安好在一邊幫腔,意思是她能照顧好她。
景薄晏給她們纏的不行,擺擺手說:“去吧,要小心。”
菲兒高興的快跳起來,她絕對不能讓鄭悠然看扁了,雖然學習上比不了他,總要有個地方比他強。
安好坐在了她和悠悠的中間,把兩個孩子隔開,要是在空中掐起來,那有多危險呀。
等人上的差不多,過山車開起來。
那種離開地面的眩暈讓安好尖叫,其實這也是她減壓的方法,在國外的恢復期,她的心理醫生就建議她去做極限運動以毒攻毒。
地面上,鄭浩南和景薄晏眯著眼睛看著空中渺小的大人和孩子。
鄭浩南今天穿著便服,一件橙色t恤衫,露出黝黑精壯的手臂,他有些感概的說:‘二哥,我看這安好不錯,反正雲初也走了這麼多年,你不如……’
“鄭隊,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了談論這麼私人的事情的地步。”
鄭浩南拿手打了自己嘴巴幾下,不再說話。
再一輪懸空,他們轉到了最高點。
菲兒哇哇大叫,“太刺激了,我要飛起來了。”
悠悠很能繃住,一句話都不說。
忽然,過山車停住不動,下面發出巨大的聲音。
上面在短暫的沉默後知道了自己的困境,大呼救命的有大哭大叫的也有。
景薄晏和鄭浩南對視了一眼,經過生死各種大事的老爺們都慌了神,拉住工作人員一問才知道是動力電出了問題。
“媽的,你們是怎麼驗收合格的,我要投訴你們,連驗收部門一起投訴。”鄭浩南眼睛都紅了,兒子合可是他和他們家的寶貝疙瘩,要是有事他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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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薄晏何嘗又不是這種心情,看著幾百米的高空,他後悔的跟什麼似得,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們上去。
大頭朝下懸空,安好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這種刺激又讓她想起那些不堪的記憶,可是她身邊有孩子,還是倆個,她要堅強。
一手一個抱住,她極力平穩著聲音說:“不怕,我們有安全帶,不會有事的。”
菲兒嚇壞了,她動也不敢動,使勁兒抓著安好的手,那隻剛剛結痂的手又給她摳出血來。
倒是悠悠冷靜的多,他還說安慰的話,“堅持一下,他們很快就來救我們了。”
“鄭悠然,我怕,我快要死了。”
菲兒哭著跟悠悠說話,大有臨終遺言的意思。
安好氣的吼她,“別胡說,我們不會有事的,放心,有我在,一定沒事。”
也許她的話安撫了菲兒,這丫頭一不怕了就要搞事,她問悠悠,“鄭悠然你討厭我嗎?”
悠悠抿著唇,長期倒掛血液流通不順,臉部都衝血了。“不討厭。”
得到這個回答菲兒竟然能笑出來,“我其實也不討厭你,就是你不和我們玩,覺得你很驕傲,我看不下去。”
倆孩子還有心情談論愛恨情仇,可急壞了地面上的大人。
時間不過是短短几分鐘,但是對於上面和下面的人好像過了幾萬年。
鄭浩南像瘋了一樣卡住管理員的脖子,讓他趕緊解決,管理員都忘了有手機這種東西,狂吼著叫人,而景薄晏衝到了海盜船下,他仰頭,汗水像流水一樣淌下來,流到眼睛裡,蟄的生疼。可是他不敢眨眼,握著拳頭一動不動的看著上面。
他喊:“安好,菲兒,悠悠,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嗎?”
聲音帶著破音兒和顫抖,被風裹挾著上升飄散,卻也傳到了上面的人耳朵裡。
危機來臨,能聽到親人的聲音心中是一種很大的安慰,甚至看到了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