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歪著頭,安好俏皮的回答:“我哪兒敢,混口飯吃而已。”
“你還不敢?安好,我覺得你膽大包天了!拿來。”
景薄晏推開面前的圖紙,把手伸到安好面前。
“什麼?”畫風轉變的太快,她沒明白。
“不是要求職嗎?你的簡歷。”
安好撥撥身前的長卷發:“我沒簡歷,人在這裡不行嗎?”
景薄晏手指扣著桌子略有所思,“學歷呢?小學畢業了嗎?”
“沒,幼兒園才上到中班”沒等說完安好自己笑,“騙你的,我研究生畢業。”
“研究生?”景薄晏顯然不信她“不過幹這個工作也不需要多大的學歷,相信你一定能夠勝任。”
“什麼工作,我能問一下嗎?”安好把身體趴在桌子上,屁股翹的高高的,身體成一條流暢的弧線,那種姿勢……
喉結上下動了動,景薄晏站起來,“你跟我走。”
被景薄晏拉著出了辦公室,沿路收羅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安好高高的挺著胸,對誰都不屑一顧,只是對微愣的秘書說了句謝謝。
到了地下停車場,景薄晏開啟一輛深藍色邁巴赫62s的車門,沉聲道:“上車。”
安好一愣,“你換車了?”
“早換了,四年前我出過車禍。”剛說完,景薄晏又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換車了?”
安好用笑容掩蓋一閃而過的慌亂,“景子硯呀,他自己開卡宴的,自然抱怨你們開的車好了,對了,他還說你有一輛賓利慕尚,也不開了?”
景薄晏深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他的車庫是有一輛慕尚,但是有四年沒開過,有幾次景子墨提議要置換一下,他都沒讓,那裡面有個不能對人啟齒的秘密。
在安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嗯。”
這算什麼答案,安好鑽進車裡甩上車門,拉了安全帶給自己綁上。
“去哪兒?”
景薄晏不回答,沉默這把車開出車庫。
在路上,開始景薄晏沒說話,等上了快速路他才問安好:“真想工作?”
“是呀,我都吃不上飯了,所以只要景總給機會,我一定好好幹。”幹字尾音拖得有點長,偏偏臉上是一本正經甚至帶點小期待,以至於景薄晏對幹字有想法是真誤會了她。
上下打量了她,安好的穿戴雖然不是頂級奢侈品,可都是小眾品牌,估計就是她手上的那串手鍊賣了也夠普通人家吃一年,說自己為了吃不上飯找工作?景薄晏不信。
聰明如安好,當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她開啟包拿出錢包給他看,“看看,真什麼都沒了,兜比臉乾淨。”
“家在哪裡?難道渝城就沒親人?”
安好點頭,“有個哥哥,但是我不敢去找他,因為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害怕給逮回去。”
原來是離家出走的大小姐,怪不得。
“我除了一張機票錢什麼都沒有,所以飛機上景子硯邀請我去參加你們的剪彩儀式,我聽到有好吃的就去了,還有呀,那晚在酒吧我是贏了那倆人的錢,不過付了酒店的錢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要工作。”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好都是轉過身看著景薄晏側臉的,景薄晏被她噴在耳根的氣息弄的癢癢的,騰出一隻手把她的頭扳到一邊兒,“不限軸的慌嗎?”
安好做好了三秒鐘,又把頭扭過來,“你到底要我去幹什麼?不會是暖床吧?”
景薄晏答非所問,“那你為什麼不找景子硯,即使你不工作,他也願意養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