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濃密蜷曲的睫毛眨了眨,忽然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紅唇幾乎貼著他的下巴說:“哥哥,你是不是有病?”
她腿緊貼著自己的大腿,那渾圓的形狀曖昧的摩擦,柔滑的面料發出窸窣的響聲。
景薄晏低頭,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穿透幽暗瞳孔直射而來,劃破了她的肌膚,直入心臟。
“拿開。”
女人的圓潤的鈺腿並沒有動,反而研磨了幾下,“真的,沒有反應。”
景薄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骨節粗大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腿根兒,用力給掰扯下來。
伸手從西裝內口袋裡掏出錢包,拿出一摞錢數都沒數砸在她臉上,“你給我滾。”
女人美麗的眸子跟著那些散落的紅票子起舞,可眼底深處卻清冷無波,“出手可真大方,當年龍庭的小姐也沒這個價,哥哥,你要記住我,我叫安好。”
景薄晏砰的甩上了廁所門,女人的笑一點點在唇邊凝固,她順著牆壁慢慢滑下來,最後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抬起美麗柔滑的手指慢慢撫摸著被他掐過的地方,那裡的面板火一般的燙,一路摧枯拉朽直燙到心裡。
剛走過去,景子墨迎面而來,他往景薄晏身後看了看,“二哥你在裡面幹什麼?”
“你說去廁所幹什麼,喝茶?”景薄晏反問,眉宇間全是濃濃的不悅。
景子墨賠笑:“冷幽默。宴會快開始了,還等著你致開場詞呢。”
點點頭,景薄晏面容冷峻淡漠,緊抿的薄唇透著薄情。
景子墨知道,這份薄情只對自己,對那個人,他從來都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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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的剪彩儀式上出現了神秘女郎,在這個全民八卦的年代,這個噱頭簡直比千萬廣告都好使,微博微信貼吧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什麼言情版宮廷版玄幻版的說法都有了,但是無論什麼說法,最後都變成了對這個紅衣女郎身份的好奇,景氏官方微博微信每天都要收到上萬條@,紛紛要他們交出那個國民女神。
一個側面而已,那女人已經成了網紅,風頭蓋過了人氣天后章琳。
景子墨何等聰明的人,他瞅準了這是個大好的宣傳機會,請了水軍繼續炒,比砸了幾千萬的廣告費都有效果,就連露天觀景酒吧還沒開業,就有大量的人去預定,這次,景氏賺了個缽滿缽滿。
景薄晏盯著面前的膝上型電腦,把畫面定格在女人的身影上,他揉揉眉心,總有那麼一種感覺,這個女人他好像抱過,甚至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她的身體曲線。
景子墨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他伸頭就把畫面收入眼底,心裡不悅卻不動聲色的說:“二哥,你也覺得她很美?”
“好行吧,又看不到臉。不過她真不是你故意找來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景子硯那晚的女伴,就是悠悠把冰淇淋弄裙子上那個女人很像?”
景薄晏滑了滑滑鼠,“有嗎?好像衣服不是一個顏色。”
“那……”景子墨遲疑了一下,雙手扶著辦公桌微微傾身,“你有沒有覺得子硯的女伴和——雲初有些像?”
提到這個名字景薄晏握著滑鼠的手鬆開,他捏了捏揪緊的眉心,淡淡的說:“有嗎?不記得了。”
景子墨分析著他話的意思,是記不住雲初的樣子了還是記不住景子硯女伴的樣子。
“我覺得有點像,不過那個女人的五官要立體鮮明些,我去問過子硯,那女人好像叫安好,是他剛從飛機上認識的,二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調查這個女人?”
“哥哥,你要記住我,我叫安好”景薄晏記得她最後是用調笑的語氣說這句話的,安好,是真名字嗎?
“二哥,想什麼呢?”景子墨鏡片後面的漂亮眼睛不著痕跡的落在他臉上,沉澱出一片濃重的墨色。
景薄晏長眉一擰,“沒什麼,今晚我有個應酬,你要是沒事下班後就去看看菲兒,幫我檢查一下她的作業,家庭教師管不了她。”
“要是再不行我們就給她換個家教,菲兒的成績太渣了。”景子墨護短,鮮少承認菲兒不好,這次主動承認倒是讓景薄晏意外。
“你也覺得她成績不好?小學一年級而已,你不是說不用在意成績嗎?”
景子墨蹙著眉,“在國內不管成績不行,主要是鄭浩南的兒子現在竟然能認四千漢字……”
剩下的話景子墨沒好意思說,鄭浩南一直是學渣,景子墨曾經嘲笑他三年級了連100內的加法都做不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他一手調教的菲兒連漢語拼音都認不下來。
抓去車鑰匙,景薄晏說:“那就準備再給她找一個,找個厲害點的,能把她給管住的。”
看著他拿著車鑰匙,景子墨不放心:“你還是讓司機開車吧。”
“不喝酒。”
景薄晏的背影被門擋住,景子墨嘴角的笑徐徐收回,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和二哥生活在一起,還有一個孩子,再也沒有別人的打擾,可為什麼他總是不踏實,總有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