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就像開了閘的河水一樣,來勢兇猛,紙巾都不管用,景薄晏只好推開顧雲初去洗手間裡洗。
顧雲初一步也不想離開他,靠的就算再近都有要失去的感覺,她跟著去了洗手間,在一邊看著他。
景薄晏從鏡子裡看著她,那種依賴的眼神他很少在顧雲初身上見到,心裡一陣陣悶痛,他回身把人抱住。
他手上有水,貼在身上冰涼涼的,胸膛卻很熱,如果時間長一點,估計就能暖熱她那顆冰冷的心。
“回去吧,現在不流血了。”
倆個人回到書房,景薄晏在大沙發上坐下,顧雲初很自然的還是坐在他腿上。
景薄晏喉結上下滑動,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壓下身體裡的猛獸。
扶著她的後腰揉了揉,“你親戚走了?”
“嗯,景薄晏,我們要個孩子吧。”
一句話把景薄晏燃燒的火焰全部澆滅。
他深沉的眸子夾雜著痛楚的暗色,嘴角卻掛著清清淡淡的笑,“不急,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懷孕了要是還貧血那可怎麼辦?”
景薄晏的話不無道理,顧雲初黯然失色,她無意識撥弄著他的喉結,心裡滿滿的全是失望。
男人都是易衝動的動物,景薄晏下去的火在她小手柔軟的撥弄下再度膨脹起來,他大手揉捏著她腰部凹下去的曲線,用了點力氣。
顧雲初也有點意亂情迷,她急於體驗他的存在,手指插到他濃密的發裡,粉紅柔軟的舌尖學著他平時親吻她的樣子,舔吻著他的耳垂喉結鎖骨。
景薄晏發出難耐的低吼,揉著她的每一分柔軟,幾乎想把她揉到骨子裡。
“在這裡還是臥室?”他的聲音因為渴望而嘶啞,粗重的呼吸噴在肌膚上引得顧雲初一陣陣顫慄。
“臥室。”嘴上這樣說著,她卻先一步主動起來,扯出他的襯衫,手指幾次滑過皮帶卻無法解開。
“急什麼,我來。”景薄晏的大手骨節粗大,手掌溫厚很有力量,他一隻手握著她的,就那麼輕輕一帶,連褲子都褪下來。
修長結實的小腿左右一甩,褲子連同腰帶被他甩在地上,發出叮咚的脆響。
“上來。”他提著她的腰,讓她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個姿勢他們用的少,一是向來景薄晏掌握主動權,二是顧雲初力氣小,這次沒想到剛開始他就……
這一晚的他們都有點瘋狂。
從書房到陽臺,從陽臺到臥室,他們不遺餘力的索取著對方。
在那顫慄如潮的快樂當中,顧雲初多想時間就此停下,不用心不用腦,只要透過身體的教纏最原始的讀懂了彼此。
在那沉沉浮浮的極樂當中,景薄晏也希望時間就此停下,只用身只用腎,讓她快樂讓她尖叫,最最簡單的一世安寧。
旖旎曖昧的聲音在臥室裡此起彼伏,銀白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簾落在臥室的牆上,形成一個淡白色的光團,恰恰照出了顧雲初的臉。
她的臉幾乎壓在枕頭上,凌亂的青絲落了一枕,她的手抓著身邊的床單,想抵住身體裡那種快樂的怪異……
月光發出輕輕的嘆息,終於沒入到黑暗裡。
此後的很多年,顧雲初都記得這一晚銀白的月光,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景薄晏的呼吸落在她面板上的熱度,清晰的記得他起伏時粗重的呼吸,記得……
呵,餘生的最後一次歡愛,當然比第一次印象更深。
第二天早上,天氣出奇的好,有隻不知名的小鳥落在陽臺上,叫的格外清脆好聽。
景薄晏習慣性的把身邊人的嬌軀往懷裡帶,卻發現懷裡一空,身邊平平展展,根本就沒人。
他嚇壞了,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正好給吳嫂看到,她大驚小怪的說:“薄晏,你的鞋子給狗叼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