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看著造型精美的玻璃杯裡清綠的液體,不由的端起來喝了一口。
清清淡淡的味道不錯,她便接著喝了好幾口。
“很好喝?”景薄晏忽然湊近,笑著問她。
顧雲初點點頭,看了另一杯一眼,意思你的在那裡。
景薄晏薄唇印在她的杯口,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顧雲初:。。。。。。
“是不錯,口味很清淡。”
店員別過頭偷著笑,這二位哪裡是來選婚紗照的,分明是隨時隨地談戀愛調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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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初把茶杯放下,眼睛落在螢幕上,看的很認真,再沒有動一下那個茶杯。
景薄晏眸子沉了沉,忽然覺得很無味。
靜默了一會兒,兩個人似乎都在認真的看宣傳片,幾個片子放完,經理問:“景總和夫人,您二位覺得哪個系列比較喜歡?”
景薄晏微微轉過頭看著顧雲初的眼睛問:“雲初,你比較喜歡哪種?”
喜歡哪種?說實話,這裡每一套都很漂亮,哥特式教堂、藍天碧海、古堡花園、還有水下游艇的,可顧雲初覺得拍這個需要的倆個人柔情蜜意你情我願,就是再普通的也會覺得美,可眼下的情況就弄個天宮拍,心裡也是無味的。
“你看著辦吧,如果你有那個時間。”懶懶的扔了一句話給他,她的眉眼都透著疏離。
景薄晏笑,但是看不透他這笑裡到底摻雜著多少忍耐,“只要你喜歡就算去歐洲拍我也能抽出時間。”
顧雲初眉目溫婉,透著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卻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直接戳碎了兩個人之間掩飾的那層薄冰,“我哪兒也不去,萬一又給人當了賭注什麼的怎麼辦?”
所謂傷害,只要有一次就會在心裡造成無法彌補的傷痕,不去提起和觸及不過還是想給彼此個機會,可時間才過了多久,又因為他同樣的武斷造成了她新的傷口。
景薄晏,你不是不是覺得對於這樣錯誤的開啟方式,我沒有勇氣關機重啟?
這個時候,店員和經理才看明白了這倆位哪裡是什麼調情,分明是有矛盾。
景薄晏墨黑的眸子裡掠起薄薄的暗色,他抬眸,沉沉的看著她,“雲初,你別鬧。”
這個詞,感覺很有分量,像一把錘子,瞬間擊中了顧雲初的神經。
她不受控制的掃落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後站起來暴躁的走了幾步,回頭,對著景薄晏吼:“我們倆個到底誰在鬧。”
經理和店員都嚇壞了,可下一瞬經理馬上拉著人退出來,給他們夫妻創造一個吵架的空間。
“雲初……”景薄晏壓低聲音叫了一聲,聲音裡有壓不住的淺淺慌張。
“景薄晏,在巴黎,你為了一個女人把我當賭注;在民政局,你又為了一個孩子把我丟在那裡,甚至連雲初你先回去這樣簡單的話都不肯留下就走了;在家裡,你又讓那女人帶著孩子躺在我們臥室的床上。是,我是個二婚女人,我還被人強一暴過,我還生過強一暴我人的孩子,我沒有父母疼愛,我受了你很多恩惠,可這不代表我就該像個沒有自我的娃娃一樣隨意對你對待擺佈。我把你當成我的全部唯一,可你呢?難道我只是你手裡的寵物?玩具?”
顧雲初徹底失控,她沒哭,甚至還笑著,只是那笑哆哆嗦嗦,就像被關在被風吹皺的水面下。
景薄晏用力把她按在懷裡,“雲初,你冷靜些,何苦糟蹋自己。”
淚水,不爭氣的溢滿了眼窩。
想都沒有想,她抬手就打了他的臉。
這一巴掌打的淬不及防,清脆的響聲把倆個人都震住了,景薄晏瞪大眼睛看著她,額頭的青筋隱隱而動。
顧雲初怒火衝頭,也不計後果,大概打一巴掌還打幾巴掌的後果是一樣的,所以反手再揮他一巴掌。
如果是第一下他沒有防備,那麼這下可是在眼皮子底下打的,但是他沒躲也沒閃。
緊跟著,他的手抬了起來……
顧雲初閉上眼睛,等著他還手。
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疼痛,手上一暖,他的大手抓在她的小手上,然後貼上他的臉,“解氣了?不解氣再打。”
找虐是吧?以為你皮厚肉厚疼得只是我的手是吧?還是你自以為我不敢打?越想越氣,她卯起小拳頭打他的胸膛,抬腳踢他的腿,簡直瘋狂。
他還是沒有躲閃,高大的身體巍然不動,乖乖的給她打。
大概打了幾十下,她渾身的力氣已經用盡,手也被他結實的軀體硌的生疼。被打的沒怎麼著,打人的反而哭出來,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她恨恨的推開他。
大手扳住她的肩膀,他把人拉回來,低頭重重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