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硯抹著嘴角的血怪笑,“怪不得說你們表兄表弟好的穿一條褲子,連女人都共用了。”
“閉嘴。”景薄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帶著危險的光芒射向景子硯。
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當真還是害怕了,沒敢再說話。
景子墨看了景薄晏一眼,拉著顧雲初離開這是非之地。
樓上的書房裡,景子墨指指長沙發,“你坐,不用擔心外面,二哥會處理。”
看著他拿出藥箱笨拙的處理傷口,顧雲初忙走過去幫忙,“我來吧,你的左手不靈巧。”
景子墨沒有堅持,把手裡的棉籤交給她,顧雲初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景子墨的手指修長,白希漂亮,就像鋼琴家的手,現在染上鮮血讓人覺得很罪惡。
顧雲初低著頭處理的很認真,長長的秀髮落在了景子墨的手指上,有絲絲的癢。
景子墨抿著薄唇去看別處,終抵不過秀髮一次次的騷動,他無聲無息的嘆了一口氣,抓住了顧雲初的頭髮。
“對不起,我沒有帶髮圈兒,紮起來會好些。”
景子墨並沒有放手,他也沒覺這樣握著女人的頭髮有點過分親密。抿著薄唇,好看的眸子在鏡片的遮擋下流轉著顧雲初看不懂的情緒,他輕笑,眼睛裡的笑花兒濃的要濺出來,“雲初,要你不是二哥的女人多好。”
啪,顧雲初手裡的藥瓶摔在地上跌的粉碎,她立刻蹲下低頭去撿,正好遮住了眼睛裡的驚訝。
不對,是驚嚇!
想起以前景子墨對她的種種表現,如果不是顧雲初自作多情,那景子墨他—喜歡她?
藥水灑了一地,氣味濃烈,顧雲初不知道該怎麼掩飾自己的尷尬,索性抓了紙巾一點點擦著。
幾分鐘,不,也許就幾秒鐘,感覺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二哥。”景子墨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尷尬,顧雲初趕緊抬起頭來,門口迎著光走進來的男人氣質矜貴身姿挺拔,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微微皺了眉,景薄晏也跟著蹲下,“別碰,劃到手怎麼辦?”
小手被他捏著顧雲初分外的有安全感,清潤水漾的眸子彎了彎,“沒事,我會小心的。”
“子墨,找個膠帶去,這半天都坐著不動,真拿自己當病號了嗎?”
面對景薄晏的責備,景子墨微微向兩邊扯開嘴唇算作一個微笑,臉頰倆邊有淺淺的酒窩,他站起來去找,“難得被二嫂照顧一回,就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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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二嫂顧雲初心裡五味陳雜,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她從小跟別人的女孩不一樣,被自己不喜歡的男孩喜歡,沒有一點虛榮感,反而像自己做錯了事,“到底是我哪裡讓他喜歡了,我改還不行嗎?”
現在喜歡她的人是景子墨,景薄晏的表弟,將來也會是她的表弟,而且景醫生那麼優秀完美的一個人,不管自己對他是個什麼態度都已經有了罪惡感。
手上傳來疼痛,原來她不小心按到玻璃渣子上,食指出了血。
“看你,趕緊到一邊去坐著。”
景薄晏半抱著她到了沙發上,他蹲在她身邊,用力擠出她手指的汙血,然後含在嘴裡。
舌頭溼熱的感覺已經大大超越了疼痛,顧雲初幾乎是立刻紅了臉,她抿著下唇微微掙扎,忙亂間卻看到了景子墨的眼睛。
鏡片後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是一片漆黑的冰冷。
無端的,顧雲初打了個冷戰,她忽然錯亂了,就算再遲鈍她都能感覺到這雙眼睛裡絲毫不帶愛意。
“疼嗎?”景薄晏發現了她的異樣,溫厚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低低醇醇的迷人聲線灑在耳畔。
顧雲初收攝心神,輕輕的推開景薄晏,“你起來,蹲著不腿麻嗎?”
景薄晏摟著她在一邊坐下,“剛才景子硯那混蛋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顧雲初顫了顫睫毛,話是對景薄晏說的,眼睛卻看著景子墨,“他說,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