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麼,還不好好休息。”容修燁推門而入,伸手抽走了辛甘的平板。
“容醫生,我傷的是腿!”辛甘抗議,眼睜睜的看著容修燁把她的平板扔在桌子上。
顧雲初看到他倒是眼前一亮,“容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容阿姨我們華裔畫家誰的原名叫夏如萍。”
容修燁好看的眉頭蹙起,“為什麼問這個,而且要問你等見到我阿姨自己問,我很忙的。”
也是,容修燁明天晚上的都在醫院忙,有時候一天好幾個手術,顧雲初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對自己太好了以至於忘了分寸。
“病人安分點兒,好了,我去查房。”容修燁來的快去的也快,病房裡倆個女孩面面相覷,總覺得他有點不對頭。
過了一會兒辛甘說:“就是查也不一定能查到,去巴黎學畫的人很多,能成名的有幾個,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初溫淡一笑,手指順著桌子上的紋路滑過,“簡慕白說,她是我的親生母親。”
辛甘:。。。。。。
過了週日顧雲初要去正式上班,她要求晚上來陪床,可辛甘不讓,連左然郴都不讓陪,辛天給她找了個看護,準備熬過這幾天就把她接回家照顧。
顧雲初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而且左律師是和辛天較上勁了,她有心提醒左然郴一定不要碰辛甘的底線,她的底線就是家人,不管辛天對她有什麼心思,她把他當成最好的親哥哥,左然郴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打敗辛天在辛甘心裡的位置,最好還是不要對辛天做什麼。
這些話她是對景薄晏說的,在床上,男人正抽著事後煙,還沉浸在剛才的美好餘韻裡,沒想到她一離開他的身體就想別人,這讓他很不爽。
掐了煙他把人撈回去,“你這麼有精神,是不是剛才我沒滿足你?”
顧雲初忙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你好了,本來說不準做,現在可好,天天做還要好幾次,你再這樣我不來過夜了。”
舔過她粉紅的嘴唇,他說:“你不來,我過去。”
好吧,不管誰來誰去都改變不了睡一起的事情。
景薄晏沒有真的再做什麼,他躺平了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舒服的嗯了一聲,然後說:“明天我外公讓我們回他那邊去吃飯。”
顧雲初緊張起來,“很多人嗎?”
“嗯,估計不少。外公是想把你介紹給大家,畢竟以後你會成為景家的主母。”
主母?這個詞有點民國時代的既視感,想到那種深宅大院裡的雞飛狗跳,她就頭皮發麻。
手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你那什麼表情?我們結婚後不回去住,只是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回去,平時外公自己都不太在家。”
“好吧,我上次給子墨和外公買的禮物正好帶上,還需要給其他人買禮物嗎?”
景薄晏搖搖頭:“外公和子墨的禮物另外抽時間再送,明天你人過去就好了。不過我跟你說一聲,別人都無所謂,就景子硯母子倆個特別能鬧事,不管他們說什麼你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景子硯就是子墨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嗎?我好像在你公司裡見過。”
景薄晏嘴角揚了揚似乎很不屑提起他,把人摟住後說:“睡吧,明晚下班我去學校接你。”
大概是真的累了,顧雲初很快睡著了,她很依賴的把臉埋進男人溫熱的胸膛,還蹭了蹭。
景薄晏垂下眼眸,看著她的眸光溫柔似水,他伸手把她的一縷秀髮攏到耳後,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劃了幾下。
顧雲初感覺到癢,她不耐煩的揚手拍了幾下,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然後把臉深深的埋入他胸膛裡,整個人都像掛在他身上。
“還說不要和我一起睡,口是心非的女人。”景薄晏揚起嘴角很暖的笑,他伸手關了燈,然後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隔天,顧雲初就後悔昨晚答應景薄晏的事。
她實在是對簡家心有餘悸,這種深宅大院家族的飯根本就不是用來吃的,更何況景子硯母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再怕什麼也要來,下午放學,阿齊早在學校門口等著她。
她是和佳佳一起走出來的,佳佳一見阿齊是雙眼發亮,“顧老師,那個酷哥又來了。”
顧雲初故意說給她聽,“嗯,阿齊是景薄晏的司機。”
不管阿齊在景薄晏手下如何受器重,司機這個名頭總是事實,而佳佳出身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文化人,如果想交往不知道會不會有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