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也吃下肚子裡一樣。
顧雲初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好笑,自己這道清粥小菜估計在景薄晏面前已經失去了胃口。
一聲不吭的吃著餛燉,她沒在意味道,也不知道自己吃飽了沒有,只想快點吃光吃完,然後不用再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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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光最後一口湯,她拿著碗站起來要去廚房洗。
景薄晏人高腿長的攔在她面前,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拿過碗,放在餐桌上。
顧雲初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忽然,他上前,冷冽的氣息一下子混入到顧雲初的呼吸裡。
“生我的氣,嗯?”
顧雲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把目光放在他脖子下面的襯衣釦子上,不知釦子是什麼材料的,被燈光一照,顯示出像那隻藍寶戒指一樣的濃藍光芒。
“怎麼不說話?再不說話我可要親你了。”
顧雲初猛地推開了男人壓下來的頭顱,轉過身去她捂著眼睛,平靜了一會兒才轉過來,卻依舊不敢看他,“我沒生氣,我也沒有資格生氣,也許我一直在你心裡定位錯了,從今天開始,我改。”
景薄晏抿緊薄唇,眼睛盯著顧雲初溼漉漉的頭髮,嗓音透出的冷足可以把人冰凍,“顧雲初,少跟我陰陽怪氣,巴黎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個解釋,但是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跑了讓我滿巴黎找做的對嗎?”
“我不對,所以我才要改。景總,人也睡了心也拿去了,我顧雲初什麼都沒有了,您還要我的什麼?”
“你?”景薄晏緊緊攥住手讓自己別發脾氣,他伸臂把人抱住,下巴摩擦著她溼漉漉的頭頂說:“寶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女人在進門的時候用國際暗語在向我求救,我不管她極可能就會死。”
“所以,為了救她你就用我當賭注?”這個問題一直像根刺一樣梗在顧雲初喉嚨裡,今天吐出來,雖然沒了那種折磨,可是喉嚨裡爛了一樣的疼著。
“你不相信我,我根本不會輸。”說這話時景薄晏有幾分傲然和霸氣,事實他確實也贏了,他有這個自信。
但是,用顧雲初做賭注這是個事實,沒有人永遠不輸,他可以那她推出去,就足夠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微微一笑,卻含著幾分諷刺,“是的,你沒輸所以我也沒給那個美國人帶走,我謝謝你。”
這話太陰陽怪氣了,景薄晏皺著眉頭忽略,他不由分說便捧起她的臉親吻,不溫柔,弄得她很痛。
舌頭往口腔裡面縮,嘴巴也閉的緊緊的,她排斥他,試圖躲開他的親吻。
景薄晏眸子裡火光點點,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託著她的後腦,把她當成一隻落在狼爪下的可憐小兔子。
“嫌棄我,嗯?”
顧雲初說不出話來,津液順著嘴角流下來,眼淚也跟著嘩嘩的淌,她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眼前的這張俊臉怎麼都沒法子跟校園裡向她求婚的男人重合。
而且,只要一想到他親她的嘴唇有可能親過那個女人,顧雲初就感覺到一陣陣噁心。
胃裡很不舒服,顧雲初剛才吃到肚子裡的餛飩一個勁兒往嗓子眼兒外面冒。
她推開他,低頭躲避著他的親吻,“你別親我,噁心。”
顧雲初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敘述一個事實,她噁心,可是景薄晏聽來就成了另一回事。
“你覺得我噁心?顧雲初,才分開幾天我親你你就覺得噁心,要噁心索性就噁心透了,我現在就他媽的上你。”
景薄晏作勢要解腰帶,顧雲初卻管不了那麼多,她捂著嘴巴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一頓狂吐。
景薄晏生生的又把腰帶系回去,一張俊臉黑的像鍋底,這到底有多討厭他才能被他親吐?
顧雲初弄出的動靜兒很大,估計很痛苦,景薄晏終究不放心,推門走進去。
淚水和唇角的汙漬把她的長髮都糊到臉上,一張臉煞白,五官糾結在一起,看的出來,她是真的難受。
景薄晏也顧不上自己是她噁心的來源,先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邊準備著,蹲下給她拍背,“是不是吃的餛飩有問題?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也不管地上有水,顧雲初軟坐在地上,感覺連苦膽汁也吐了出來。
景薄晏服侍她漱口洗臉,然後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高大的身軀蹲在她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焦急的問:“感覺怎麼樣,我抱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