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愣住了,他有些失禮的說:“晏,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照片裡的那個吧,都這麼多年了,你們竟然還在一起,好神奇。”
他的這番話是用法語說的,顧雲初沒有聽懂,但是她能感覺出看她的眼光有些異樣,便用中文問景薄晏,“他什麼意思?”
景薄晏笑笑,“沒什麼,他誇你年輕漂亮。”
應付完顧雲初,景薄晏對說:“大師,請管好你的嘴巴,不是那一個。”
恍然大悟,他誇張的拍拍額頭,為自己的錯誤道歉,然後對顧雲初行了個很浪漫的騎士禮,用英語說:“美麗的小姐,很榮幸為您效勞。”
顧雲初落落大方,頓時尷尬少了許多。
景薄晏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他不擔心會多說,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是分寸。
把顧雲初帶到他的辦公室。這個人,不像一般的設計師那麼不修邊幅,他的辦公室佈置的簡潔雅緻有很多中國元素,比如花鳥的屏風,美人聳肩的青花瓷花瓶兒,中國結扇子更是隨處可見。這些東西完美的和歐式建築相結合,絲毫唯有違和感,估計他也是花了一番巧心思。
給了顧雲初一個ipad,他汗毛濃重的手指指螢幕,然後用嫻熟的英語說:“你可以看看我的設計風格,然後把你的要求說出來。“
要求?顧雲初對婚紗沒有要求。
她是二婚,這一點她不會忘記。
跟簡慕白結婚的時候她和很多少女一樣,還做著美麗的夢,婚紗選了很多件,最後終於敲定一件裹胸長拖尾的,那個時候她以為她的幸福會像婚紗上的花邊繁多美妙。
可是沒想到,一脫下婚紗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慕白在聽到她懷孕之後,把掛在衣帽間的婚紗撕成了碎片,綿綿的一地白,那些飄揚的碎屑就是埋葬她婚姻的喪禮。
所以,她不敢有期待,甚至有點怕婚紗。
幾乎僵硬的笑著,她對說:“簡潔一些就好。“
“挑起眉毛,純歐洲人的表情顯示了他對這件事的不可思議,還有女人不喜歡婚紗嗎?
顧雲初組織著措辭不想自己失禮,她怕覺得這是對他的不尊重,“其實我真的沒什麼講究,簡潔大方不要露太對就好,對了我還要選伴娘服裝,最好是那種短裙系的小禮服,肩帶要繞頸的,大v領就好,也不需要太複雜,料子柔軟一點,能突出曲線。“
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助手,“我想你最好先去我們的工作室感受一下,然後再談我們的想法,親愛的,你太緊張了。“
顧雲初稀裡糊塗的被帶出去,的態度讓她有些頭疼。
助手把她帶到工作室,這裡到處是成捆的布料和成衣,還有無數的假人模特和樣板,助手帶她去了婚紗展示廳,這裡幾乎展示著的全部作品。
很美,很夢幻,都很喜歡,顧雲初覺得隨便哪件穿身上都會美得自己不認識自己。
但是沒有特別愛的,上一段婚姻的不愉快已經深植入骨髓,讓她本能的對婚紗後面的婚姻生活有恐懼。
助手試探著問她:“小姐,您對哪個系列的婚紗比較鍾情?“
眼前有一款挺好的,裙襬像天上的雲朵一樣散開,而且比較保守,穿上不會露這露那,顧雲初便指了指,“這個。“
她怕再覺得她敷衍,便解釋了一下,“裙襬漂亮,感覺像的名字,雲。“
助手很慎重,把她的話一一記下。
看了大半天,顧雲初也累了,助手帶她去喝咖啡。
下午,因為她對服裝興致缺缺,便讓助手帶她去逛街,法國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女人之都,而且精華都在這條街上,自然不能錯過。
顧雲初逛得比較開心,她給很多人都買了禮物,景外公是一件粉色亞麻襯衫,給景子墨買了同款藍色的,辛甘是一條休閒款的裙子,連田姐都有。
輪到給景薄晏買的時候,她想到了早上的領帶。
那麼私密的東西,就算是送的,她還是覺得介意。
手裡拿著倆條做對比,一條是墨藍色雕花紋的,奢華內斂比較適合出席莊重的場合,一條藍色帶米色點點的,有點小俏皮又不過分突出,比較顯年輕。
助手笑著說:‘您的眼光真好,這兩條領帶各有特點都很漂亮。“
顧雲初讓店員給包起來,刷的是景薄晏的黑卡,這玩意兒,送禮還花人家的錢,有點小羞澀呀。
不過上萬一條的領帶,大學老師是負擔不起的。
一天就這麼在閒逛中結束了,傍晚的時候景薄晏來接她,是和的女友波蒂一起。
做東請吃飯,去了很富有古典主義特色的taiereut餐館,這裡的菜倒罷了,不過酒窖裡的藏酒是他們男人的最愛。
顧雲初對酒沒研究,卻喜歡極了這裡的氣氛,暈黃有質感的環境,細細的音樂聲,水晶燈的光,杯子裡的紅酒,簡直美得像一副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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