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演了一半,景薄晏煙癮上來了,他悄悄的跟顧雲初說:“我去洗手間。”
顧雲初完全被情節吸引,只是點點頭。
外面,景薄晏找到吸菸區,他閒閒的倚著一根柱子,點了一根菸。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放空腦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耳畔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也有人說話的聲音,卻和眼睛看到的根本不一樣,充滿了想象。
猛然,他聽到有個女聲說:“嗯,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去景氏去找他。”
就像在心尖兒上紮了一針,他睜開鷹隼一樣的眼睛,舉目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前方,安全門那裡,有個長髮女人邊走邊打電話。
景薄晏眯起眼睛,指間的煙火忽明忽暗,他蹙滅扔進菸灰缸,然後追了上去……
顧雲初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景薄晏,她忙給他發簡訊。
可是他也沒回簡訊。
越發等的焦急,也沒心看電影,她走出去,撥打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一聲聲磨著她的腦神經,不過謝天謝地,景薄晏終於接了。
不清楚他在哪裡,卻聽到了有重金屬音樂的聲音。
“喂”他的聲音隔著聽筒聽來好遙遠,又那麼疏離淡漠。
“你在哪裡?”
“對不起,剛才有點事我走開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先自己看吧,一會兒我讓阿齊去接你。”
顧雲初想問“你去哪兒了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和話到了嘴巴邊卻成了,“好的,我知道了,看完回家。”
兩個人看電影卻又成了一個人的旅程。
顧雲初再沒心回去,她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沒什麼心情的翻著手機。
微信微博,她都刷了一遍,最後找了一個瑪麗蘇中二病的總裁小說看。
半個多小時,只翻了一頁。
電影散場了,裡面的人魚貫而出,很多女人還抹著眼淚,不知道是為悲劇的結局而哭還是為喜劇的結局哭?
有股衝動,顧雲初想隨便拉住一個人問,“結局他們在一起了嗎?”
人越來越少,下一場的人都開始入場了,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在坐著。
下一場,好像是個今年挺賣座的動畫片,聽說裡面的狐狸和兔子相愛,但是很多小孩去看,不知道好不好,她是不是該帶著悠悠來看?
腦子裡亂哄哄的,直到手機響她才意識到該走了,站起來的時候麻了腳,她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那頭的聲音是景薄晏,他卻沒問她怎麼了。
只是說:“阿齊到了,你在門口等著他不要亂動。”
說不出的失望讓顧雲初說話都沒了力氣,她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門口,她看到了阿齊,他正拿著手機看樣子是要給她打電話。
“我在這裡。”顧雲初揮揮手,走了過去。
阿齊開著賓利,景薄晏自己開走了阿斯頓馬丁。
一路上,顧雲初都沒怎麼說話,只是看到甜品店的時候讓停了一下,阿齊以為她要下去買蛋糕,結果她只是看了幾眼又讓走。
心懸著,就像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上,腿肚子是軟的,心裡是怕的。
她到家的時候都10點多了,悠悠已經睡了,鄭浩南在客廳裡拿著手機玩遊戲,看到顧雲初回來忙站起來,“二嫂,咦,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