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總裁大人。”顧雲初語氣是故作輕鬆,其實不講電話還好,越是說著心裡就越覺得寂寞,就越想他。
主動摁斷了電話,她開啟微信開始找人聊天,這個時候辛甘一般比較空閒。
景子墨還在等著,看到景薄晏掛了電話卻沒有馬上起身,他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摁了摁,“怎麼,醉了?”
“有點頭疼,子墨拉我一把。”
景子墨把景薄晏拉起來,然後低聲說:“景子硯和他媽媽又在鬧,外公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被他們吵就別下去了。”
景薄晏搖搖頭:“每年都來這麼一出,我不露面他們消停不了,我下去看看,倒是你,別捲入風暴的中心,就在這裡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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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門被推開又拉上,景子墨獨自站在陽臺上,影子被燈光拉的格外修長。
樓下,貴婦秦蓁正帶著兒子在數落景薄晏的十宗罪。
景老爺子耳朵裡塞著藍芽耳機,正一邊看春晚一邊跟著人在yy吐槽,他手指在螢幕上打字飛快,還有個很時尚的網名叫“我良辰不服。”
景薄晏從煙盒裡抖出一根菸點上,站在樓梯的臺階上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分外有喜感。
秦蓁說了不少,嘴皮子都幹了,她兒子景子硯趕緊把一杯水遞給她,讓她潤下喉嚨再說。
景薄晏趁著她喝水的空檔下來開口,“舅母,說來說去你不就是對我當景氏這個總裁有意見嗎?不過你覺得這個意見有意思?今年錢你沒少拿,否則哪能一次次跑去法國打肉毒桿菌,我拼死拼活給大家賺錢,你花的時候也長長心,不要覺得這是大風颳來的。”
景薄晏說話向來強勢,一點長輩的面子不給她留,她臉上掛不住了,推著兒子讓他說。
景子硯就是個花花公子,整天泡妞玩樂行,見到景薄晏雙腿發軟就尿急,被母親推著,他只好硬著頭皮說:“二哥,你私生活不檢點,嚴重影響景氏的形象。”
景薄晏冷笑,他忽然問他外公:“外公,我哪裡形象不好?”
一直裝聾作啞的老頭兒淡定回答:“我景氏薄晏玉樹臨風俊朗不凡,大大的男神一枚,鑑定完畢。”
景薄晏樂了,“聽到沒,外公都說了,至於我的私生活,都說了是私生活,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景子硯母子給氣死了,景薄晏這種連個正面回答都沒有的強硬態度讓外面的一大家子人都看了笑話,秦蓁沒法子,忽然坐在地上大哭:“子硯的爸爸呀,你這個死鬼怎麼就走的這麼早,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受人欺負……”
景薄晏蹙起眉頭,他不樂意跟一個潑婦胡攪蠻纏,搖搖頭直接就走了出去。
看到當事人要走,秦蓁立刻要撲上去廝打景薄晏,卻不想被景老爺子抓住了手。
老頭一直健身,他手勁兒很大,緊緊鉗住秦蓁的手腕,他一改剛才嘻嘻哈哈的模樣,一雙眼睛裡斂著殺氣,森寒徹骨的看著她。
“秦蓁,子硯的爸爸都死了這麼多年你好嚎什麼嚎,難道想下去陪著他?”
秦蓁打了個冷顫,都這麼些年了,她只看到公公老頑童似的打發日子,幾乎都忘了這老頭年輕時候曾是個讓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人物。
“爸爸,我,我不是要冒犯您,只是……”
“別說了,讓薄晏當家是我的決定,你們誰也改變不了,再說了,我還沒死,你年年這麼鬧一回是什麼居心?”
景子硯馬上給他媽媽求情,“爺爺,我媽喝醉了,您饒了她吧。”
老爺子鬆手,用下巴點了點景子硯,“回去找人請個心理醫生給你媽看看,是更年期到了,打再多的肉毒桿菌都不管用。”
……
顧雲初跟辛甘聊天,說她初四就回去。
辛甘撩她,“不是說不回嗎?喲喲,還是我二叔的本事大,說說,他是從哪條道兒到你心裡把你睡服氣的?”
顧雲初發過去一個摔打的動圖,“辛甘你還是黃瓜大姑娘嗎?和你二叔一樣不要臉。”
辛甘更得寸進尺,發過一個解套套的圖片,“騷年,狹路相逢不如約一發?”
顧雲初給她臊的不行,比流氓她比不了她,只好求饒:“好了好了,說正經的。”
辛甘也不再逗她,“你想好了就行,工作那邊我跟人說,顧雲初,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
顧雲初趕緊拍馬屁,“就是就是,我們上輩子是七世怨侶,最後一世了只能是閨蜜。”
“得,怨驢也是你和我二叔去,不過親子庫那個只要人家一上班我帶你去,哎,簡英城這個缺德冒煙兒的老混蛋,把你女兒給換了,我希望他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