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處理了一些公事後馬上去醫院,路上他還特地去景家老公館取了粥,誰知道推開病房的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抓住一個護士問:“這裡的病人呢?”
護士看著他精緻俊美的臉呼吸都不流暢,半天才在他極不耐煩的態度下吞吞吐吐的說:“她們走了,連出院手續都沒辦,麻煩景總讓人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景薄晏不是一個亂對人發脾氣的人,可這時候一肚子邪火全發在了小護士的身上,“出院?她退燒了嗎?人好了嗎?就這樣讓人走了你們醫院是幹什麼吃的?就這個負責的態度嗎?”
貴氣逼人的上位者一發火渾身都散發著寒氣,小護士都被罵哭了,她低著頭小聲辯解:“是她們自己偷跑的,我們都不知道。”
“這麼大個醫院養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吃的,病人走了都不知道。”在這裡衝一個小護士發火的確不是景氏總裁該乾的事情,可景薄晏看著空空的病房心裡就揪緊,他有種不詳的預感,覺得這次要是失去她就有可能永遠的失去她。
“景總,怎麼了?”一個男醫生從對面走過來,他手插在醫生袍的口袋裡,淡漠禁慾的臉沒什麼表情。
微微收斂了脾氣,景薄晏對來人點點頭,“容醫生。”
容修燁對護士擺擺手,“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
小護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抹著眼淚跑了。
景薄晏知道容修燁是這傢俬人醫院的大股東,也知道他是著名的外科專家,但是並沒有深交,他淡淡的說:“既然病人都走了,我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容醫生,我覺得你們醫院有必要在管理上開個會。”
容修燁似笑非笑:“景總,拿手術刀我擅長,可是管理是您擅長的,要不您把我們醫院收購了好好管管?”
這話綿裡藏針,一間醫院不算什麼,可卻是海城容家在全球連鎖中的一家,景氏雖然這幾年做的風生水起,但是要收購和自己並駕齊驅的容家產業怎麼看也像個笑話,所以景薄晏微微一笑,很公式化的打哈哈,“如果您這是開玩笑我收下,而且哪天和容老爺子喝茶的時候也聊一聊。告辭。”
景薄晏轉身要走,容修燁忽然叫住他,“景總,您等一下,身上的傷口是不是要處理一下?”
低頭看著胸口連線肩膀的位置,景薄晏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外面也是黑色的大衣,沒有任何痕跡,他不知道容修燁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
景薄晏摸摸左肩,“沒有必要,我已經處理過了。”
容修燁很堅決,“醫者父母心,我是不會容許一個病人從我眼皮子底下走掉。而且,沒有一個很好的身體,你又怎麼去照顧別人。”
景薄晏看著他有三秒鐘,然後點點頭,“好。”
直接進了這間病房,脫下衣服容修燁直接皺了眉,“泡水了?”
景薄晏淡淡的把眼睛轉向一邊,“沒事,開始吧。”
阿齊和景薄晏的男助理一起上來的,還有白禾。阿齊看了看景薄晏手上的針管,撓撓頭說:“我早說了我包的不過關,先生,您現在感覺還好嗎?”
景薄晏厭煩的扯了扯針管,卻被阿齊眼疾手快的阻止,“真得消消炎,碎玻璃都扎進去很深。”
白禾嚇得張大了嘴巴,“要住院吧,我去辦手續。”
景薄晏擺擺手:“打完針就走,不用麻煩。”
“誰說的,最少在醫院裡觀察三天,如果你不想你左邊的手廢了。”容修燁走路沒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後面還跟著那個被景薄晏罵哭的小護士。
白禾忙說:“醫生說的對,我馬上去辦住院手續。”
容修燁身後的小護士抱著一疊嶄新的床上用品,她這次連看都不敢看景薄晏,“景總,我給您換一下床單。”
景薄晏手指拂過枕頭的套子,那上邊還殘留著顧雲初淺淺的髮香,“不用,我就用這個。”
景薄晏手臂上的傷不是鄭浩南爺爺給弄出來的,鄭老首長在這方面還是有方寸的,逼迫歸逼迫,他沒有想到真的傷害景薄晏。這傷是在滬城工地上弄得,一個展館坍塌,景薄晏把現場的一個工人推出去,結果自己手臂被玻璃扎傷,也是因為這件事,本來在鬧罷工的工人身受感動,連夜開工趕進度,加班費都不要。
他本來應該住院治療的,但是接到了鄭浩南的求救電話,聽說關係到顧雲初,他拔了針就往回趕,白天在大院裡鬧了一場,傷口全裂了,因為晚上要潛進去,他只讓阿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誰知道鄭老首長棋高一招,早就布好天羅地網等著他,逼不得已,他只好說出了實情。
疼,已經不在肩膀上,轉移到心裡。他忘不了顧雲初當時絕望迷惘的眼神,那雙含淚的大眼睛魔咒般印在他腦子裡,漲的他腦仁兒疼,想想就覺得有多對不起她。
住院的三天,他就像在坐牢,最後一天他實在等不了了,針打一半就扯了,驅車趕往納福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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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裡,他給顧雲初打過好多電話,卻提示對方關機,打辛甘的,沒關機也不接,阿齊去納福小區,門敲了很多次也沒有人開,最後被物業告知這家人已經幾天沒回來。
景薄晏不信,他要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