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白吼得聲嘶力竭,顧雲初卻聽明白了,她眯起眸子,聲音有點發飄:“創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錢?”
“起碼要十幾個億,這些股份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前些年老頭子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掏出來,也怪不得老頭子出損招要我把你送到他房間裡,果然,他還是中了老頭子的招。”
簡慕白的話前後矛盾,聽的出來,他話語裡充滿了濃濃的嫉妒。
十幾個億,這對顧雲初來說是沒有概念的,就是覺得有好多好多錢,特別急著見到景薄晏,特別想問清楚他到底想敢什麼,一根根去掰簡慕白的手指:“簡慕白,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家?”他眯起眼睛,“哪個家?你說的是景薄晏的家吧。雲初,你醒醒吧,他對你不會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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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慕白,”顧雲初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曾經對我有真心,可是結果呢?”
無言以對,簡慕白滿心酸苦,他終於體會到了要失去的感覺,心裡空的要命。
“我知道我對你做過很多錯事,雲初,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好像不能。就衝他對悠悠做的事,顧雲初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原諒。
看到她的樣子,簡慕白多少也有些明白,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只是一直活得太驕傲太放肆,選錯了宣洩憤怒的方法和途徑,結果到頭來害人害己。
“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景薄晏不可能愛上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聽他這樣說,顧雲初姑且理解成他想保留面子的最後方法。
抬頭,給了他一點點微笑:“謝謝你提醒,你也好自為之。”
“雲初。”忽然,簡慕白抱住了她,緊緊的。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求你。”簡慕白苦苦哀求著。
顧雲初放棄了掙扎,她站著不動,並不是對簡慕白心軟了,而是和他一起悼念逝去的青春。
獵獵的寒風吹過,她的頭髮落了他一肩,四年了,嫁給他後世界裡總好像是漫長的過不完的冬天,都忘了也曾擁有過炙熱的酷夏,還曾聞過梔子花香。
阿齊停下車,不用回頭也感受到了先生身上的怒氣,他正琢磨著要說點什麼,景薄晏已經摔上了車門。
男人於寒風中走來,黑色大衣的衣角給颳得飛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可是緊抿的薄唇被緊繃的下巴洩露了他不屑隱藏的怒氣。
把簡慕白大力推開,顧雲初給他扯進了懷裡。
鼻尖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手臂也給他粗魯的動作弄得生疼,顧雲初抗議:“你放開,弄疼我了。”
回答是手腕上更重的力道,他沒說話,一張俊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像刀鋒一樣的湛湛寒芒。
簡慕白也是男人,此時面對逼自己離婚的人難免要血性一把,伸手去拉顧雲初被景薄晏握住的手,“你把雲初弄疼了。”
一雙眸子深如寒潭,冷凍著簡慕白的血管,他輕輕一笑,勾唇揚眉,眼睛裡卻更深更冷,岑冷如刀的聲音似貼著面板險險而過,“簡慕白,要是早知道她疼你們還會有今天?該放開的是你,你沒資格。”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簡慕白頹然放開手,從腳底涼到心裡。
被塞進車裡,景薄晏寒著臉升起了隔離板。
顧雲初坐的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揉搓著被他捏疼的手臂。
她面板白又細嫩,一捏就是一個紅印子,看著現在的狀態,明天肯定要有淤青。
景薄晏也沒看她,從煙盒裡抖出一根菸,卻幾次都沒有摸到打火機,他憤憤把煙揉搓碎裝回煙盒裡。
顧雲初有些害怕又覺得委屈,情緒特別複雜,結束一段四年的婚姻還是用這樣的方式,難道她不該靜靜的傷感一下嗎?她是他花十幾個億買來的就該事事順應他從此沒有自己的自由,對嗎?
戀愛的人大抵都有過這樣的感受,一丁點委屈就被無限放大,總覺得我都這樣這樣了,他怎麼還那樣那樣,女人的複雜,男人總是不能用心去懂。
心裡那根線糾纏成團漸漸搓成球兒,眼睛裡霧氣氤氳,心尖兒漫上一層密密麻麻的疼。
男人終於有所行動,他伸手扯過她,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麼?不捨的?嗯?”
淡漠疏離的語氣冷到骨子裡,顧雲初本能的反感:“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