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顧雲初的下巴,景薄晏淺淺笑著,話語卻涼薄如冰,“什麼傷?流產?顧雲初,你什麼時候懷上簡慕白的孩子,他都對你那樣了,你真賤。”
當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靠近她時,剛從死神那裡滾回來的顧雲初幾乎要忍不住撲到他懷裡訴說相思,可他卻這樣羞辱她,倔脾氣也上來了,顧雲初把頭扭到一遍嘲諷的說:“這個還需要向景總您報備嗎?我們比不了您高尚,連顧菁菁那樣的爛幣都搞。”
她的話全是倒刺,簡直要剜下他一層層的皮來,景薄晏揚起嘴角,眼神更加深邃,手指觸碰著她溫熱的肌膚,一點點滑向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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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初高昂著頭不屈服的看著他,嘴角帶著野蠻的微笑,還對他挑高了秀眉,“想掐死我?就算掐死我也改變不了你眼瞎耳聾的病,景薄晏我告訴你,娶顧菁菁,你的頭頂都綠成一片。”
景子墨拉住了他的胳膊,“二哥,你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手指還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游弋,他的笑意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銳利眼神,他靜默的看著景子墨,半天才說:“景子墨,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回去。”
“二哥,顧雲初她……”
“滾回去。”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某種讓人深深恐懼的寒意。
景子墨嘆了口氣,他悲憫的看了顧雲初一眼,還安慰她,“雲初你別和二哥犟,有話好好說。”
“景醫生。”顧雲初叫了一聲,她害怕和景薄晏獨處,而且剛才做那一切全憑著一時衝動,她還沒有想好怎麼承受後果。
景子墨同情的看著她,卻在收到景薄晏的警告眼神後慢慢退後。
寒風吹來,顧雲初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景薄晏瞳孔一縮,伸手把拽住了大衣的領子。
顧雲初伸手去抓,“你幹什麼。”
“脫了。”口氣不好,神情更冷,就好像那件衣服欠他一百萬。
顧雲初用力抓住,“我不,冷。”
不想說廢話,景薄晏大手強勢的把顧雲初的大衣剝掉,中間因為她的不配合,把人都扯的轉了半個圈兒。
身體撲到他懷裡,顧雲初還暈著,就給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羊絨的大衣輕薄柔軟,滿是男人身上清冽的菸草味道,既溫暖有安全。
男人低下頭,額前的碎髮散落下來,讓他看起來格外不羈。溫柔的擺弄著顧雲初的胳膊,放在衣袖裡,然後又一顆顆幫她把紐扣扣上。
顧雲初低著頭不敢看他,卻更清晰的感覺到他溫厚有力的大手無處不在,手貼著他的胸口,感覺著他有力的心跳,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揚手把脫下來的大衣扔給景子墨,景薄晏冷聲說:“人我帶走了。”
景子墨欲言又止,他轉身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過頭說:“二哥,小心點,別被記者跟拍。”
“知道了。”景薄晏眉頭皺的很緊,不覺加快了腳步。
懷裡的小女人被他扯得氣喘,“你放開我。”
緊緊抿著唇,景薄晏一言不發,精緻的五官裡,怒氣還在蒸騰,很明顯,今天事情不掰扯清楚了誰也別想著舒服。
被塞到車裡,他一直高貴冷豔的不說話,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顧雲初又痛又累,也懶得說話,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車廂裡全是景薄晏的氣味,鋪天蓋地的席捲著她的呼吸,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男人精緻的側臉, 在她的淚花中,景薄晏的俊臉有點模糊,卻依然那麼好看。
她張嘴,聽不到自己說什麼,冬日的街頭,來往的車輛,都退去了顏色,變得一片灰白。
許久,她聽到自己說:“景薄晏。”
景薄晏開車的手一抖,馬上又恢復正常,他沒有看她,只從鼻子裡發出傲慢的哼聲算作回應。
“我們去哪兒?”
景薄晏把車開的飛快,他勾勾唇角,涼薄的說:“天涯海角,先殲後殺。”
不知道為什麼顧雲初竟然笑出來,伴著笑聲淚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虛弱的聲音說:“那記得我死了後替我照顧我兒子。”
車子嘎然停下,景薄晏高壯的身體隔著操控杆壓過來,捏著她精緻的下巴,他黑眸深重,像要活吞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