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簡慕白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他歪頭說:“顧雲初,上次跟你提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因為他傷害到悠悠,顧雲初此時渾身是刺,充滿了戰鬥力,微微一笑,卻沒有到了眼底一分,看起來分外的冷豔,“是不是顧菁菁馬上要顯懷了?你們裝不下去了?簡慕白,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讓顧菁菁在景薄晏身上下功夫,反正她有的是不要臉的招數。到時候孩子生在景家,說不定還能繼承景氏呢,只不過之後你這親爹可要變成了哥哥。”
這樣尖酸刻薄的顧雲初簡慕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的同時也詫異,“這些話都是辛甘教的吧,就知道你跟著她學不了好。顧雲初,我好好的來跟你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雲初也詫異,世界上怎麼有簡慕白他們這類人,憑什麼認為別人就該吃虧受委屈成全他們?咬咬唇,她用細白的手指拉開防盜門,“簡慕白,你要說的我也聽了,我的回答你也聽了,現在馬上給我滾。”
冷哼一聲,簡慕白走到門口,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顧雲初,這是你自找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來求我。”
咬著牙,顧雲初一字字回他,“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砰,房門大力的關上,顧雲初的心猛的一跳,她用手緊緊按住,整個人都倚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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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慕白黑著臉掏出車鑰匙,卻發現鄭琪安正風情萬種的站在他車的旁邊。
冷冷一笑,簡慕白停住腳步,他風流倜儻的甩了甩布加迪威龍的車鑰匙,然後繞過了鄭琪安……
鄭琪安為了吸引他大冷天露了這麼長時間大腿卻被人忽視差點氣哭了,深呼吸,她高難度的把大半個身體斜過去,手壓住簡慕白拉車門的手上,“簡少,能不能送我回家?”
不動聲色撥開她,簡慕白眯了眯眼睛,“上車。”
鄭琪安一陣雀躍,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簡慕白剛做好,鄭琪安d杯胸就要在他手臂上,“我幫你扣安全帶。”
紫毒香水的味道盈滿了車廂,簡慕白偏頭看著她,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哄了好久悠悠才平靜下來慢慢睡著了,顧雲初和辛甘退出來,兩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話。
辛甘問:“白踐人對悠悠做了什麼?”
顧雲初搖搖頭:“應該是搶了他的漫畫,但是也不至於呀,上次他帶著悠悠去滬城,感覺悠悠也沒什麼反應的。”
“誰知道他都做了什麼?可能是悠悠把車禍的痛轉嫁到他身上了吧,畢竟是他和顧菁菁和他從幼兒園帶走的。”
顧雲初點點頭,捧著髒的玻璃茶杯去了廚房。
在嘩嘩的流水聲中,顧雲初說:“辛甘,明天去和小區的保安說說,以後不能放簡慕白進來。”
辛甘點頭,“好。你別洗了,早點休息,今天的事被你同事都看去了,沒問題吧。”
顧雲初的動作一頓,她搖搖頭,“沒什麼,你也睡吧。”
洗完茶杯,顧雲初去簡單的衝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冬天的月光像染著寒霜的冷意,從未及拉好的窗簾裡鑽進來,照在悠悠的小臉上,蒼白的。
顧雲初把手放上去,孩子動了動,卻沒有醒。
光月變成了水,蔓延到顧雲初的心裡,心好像窒息了一樣。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委屈,她忽然好想給誰打個電話。
沒等想清楚,手指已經按在了“二哥”上。
像被火灼到,她害怕的收回手指,心跳的像擂鼓。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手又按了這個名字,卻無論如何沒有勇氣按下去。
從那天午後在醫院的小花園裡見過,她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過景薄晏了,更沒打過電話發過簡訊。
那天他說的話顧雲初每個字都記得,幾乎每個晚上,不管有沒有月亮,她都會想。
景薄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雲初沒有自作多情到以為他會和她談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他現在和顧菁菁關係不錯,雖然沒有看出他有多喜歡顧菁菁,但是商政聯姻似乎很能說的過去。景薄晏對她,無非是有點興趣,說明白了就是他想睡她,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殘花敗柳哪點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正想的出神,卻聽到手機傳來滴滴的聲音,原來不小心已經把電話按出去。
顧雲初嚇出了冷汗,她剛要結束通話,卻聽到了男人慵懶冷漠的“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