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趁機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從房間裡跑了出去。
景薄晏揉著腰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追,顧雲初,等下逮到你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
沒追上。
大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顧雲初真的變成了一朵雲飛下山。
景薄晏回去開車一路往山下追,一會兒就看到了那個纖細的背影,小妮子也是夠快的,這會兒都走到了半山腰。
也不知道她受傷沒有,走路的姿態並不太利索,而且肩膀一聳一聳,大概是在哭著。
抽出一根菸點上,景薄晏單手握住方向盤,他沒有再追下去,而是像上次一樣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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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根菸抽完,邪火也散去不少,景薄晏給她打電話。
手機在車上響,景薄晏在副駕駛上看到了她的包。
挑了挑眉,景薄晏把手機扔下,準備開到她身邊去。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地方竟然來了計程車,還在她身邊停下。
顧雲初開啟車門上去,啞著聲音說:“仁愛醫院。”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看,“奇怪了,後面怎麼有輛豪車跟著我?”
顧雲初回頭,果然是景薄晏的車,他側面的車窗完全降下,一隻手伸出車窗,不出意外的夾著一根菸。
轉回頭,顧雲初低下頭,裝著沒看見。
剛才的悸動和恐懼還沒有散去,此時她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但卻沒有害怕和恨意,就是覺得委屈,認為他不應該那麼對她。
“嘿,這哥們兒奇怪了,怎麼還跟著?”司機還在自言自語。
“下車的路有很多條嗎?”
司機恍然大悟,“對呀,估計下了山就好了。”
果然,下了山後面就沒有那車的影子,司機總算能安心開車。
顧雲初再回頭,離著山下入口已經很遠了,她咬著唇忽然想起自己那一腳似乎踢得很重。
景薄晏他,還好嗎?
回到醫院,司機是跟著顧雲初上去拿錢的,辛甘把錢給了人家,然後追問顧雲初:“你去買個水果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打出租?”
顧雲初眼睛紅紅的,她躲進洗手間,甕聲甕氣的說:“給景薄晏帶走了。”
辛甘託著腮陷入深思,“雲初,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呀,我看悠悠的事兒他挺上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孩子的爸呢。”
顧雲初忙出來捂住她的嘴,“這個可不能胡說。對了,辛甘,四年前我出事的地方是不是離著鸞風大酒店不遠?”
辛甘想了想,“嗯,差不多是在一個方向,能有十公里吧,你為什麼想到這個?”
顧雲初看了她一眼,“鸞風盛宴也是在我出事那天被爆出來的。”
辛甘足足看了她有50秒,然後捂住了嘴巴。
四年前的鸞風盛宴,據說是某個紅三代發起的,其實就是個涉毒的銀亂派對,參加的人大多是富二代官二代還有嫩模小明星,也有大學生,在當時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
只是,這些和顧雲初有什麼關係?
下午4點多的時候,阿齊把顧雲初的包給送到了病房,當時悠悠在換藥,顧雲初也沒顧上跟阿齊說什麼,只覺得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好像欲言又止。
過了倆天,悠悠的傷口長新肉,一直癢的去撓,看孩子挺難受的,顧雲初只好去護士站問問有沒有止癢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