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到車裡,神經瞬間放鬆,真是有意思,自己差點把自己給嚇死……
我繼續向石泥村開著走著,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並沒有在發生什麼,等天色剛剛矇矇亮的時候我也到了石泥村的村口。
石泥村村口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著喪帽,不用說,這肯定就是死者的家屬了,專門在這裡等我。
我將車停在他面前,一番談話之後我讓他上車便向著死者的家中開去。
或許是被他的情緒所渲染,路上我們並沒有過多的說話,而他也只是機械般的為我指著路,大約過著十來分鐘我將車停在死者家屬的門口外。
死者的房子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破,甚至還點小豪華,門庭是傳統的大紅磚構造,庭院很大,院子裡邊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和對聯。
或許是我的到來給人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他們知道自己的親人將被接走,院落中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了我,每個人都身穿孝服,男女老少,一時間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雖然經歷了這麼多次的生離死別,但是每次當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或者說是出現的時候,尤其是自己要操辦這種事情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不由的很難受,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是每次都是真實存在的,我簡單地將這種感覺規劃到難受裡邊。
這時候從屋裡出來一男子,身披孝服,從孝服帽子的形狀看來,這應該是死者的長子。
男子出來後走向我,並從手裡拿出來一支煙遞向與我,我並沒有接,因為此時的我還並不會抽煙。
我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男人面露男色的對我點點頭示意已經準備好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到:“節哀,這種事情誰都不能左右。”
男人先是一愣,或許他不會想到我會安慰他吧,隨機男人又機械般的用力點了點頭。
我來到屋裡,死者被一群家屬所圍著,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夫人在一旁不斷地大聲哭泣。
多數時候我們幫死者將遺體拉回殯儀館都是由我們自己動手,我或者小馬哥一起或者是和其他同事,但這次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不太方便,便跟男人交代了幾句,讓這邊的家屬幫我。
男人之間的說話方式和辦事效率不是女人們所能想到的,我從車上將擔架拿了過來,再次來到屋裡。
此時屋內的婦人們更是大聲的哭了起來,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種場景,裡邊有真的傷心難過之人,但也不乏一些假仁假義,有時候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西方的葬禮儀式,安靜且莊肅。
我和男人以及他們家族的其他小夥子便動手,又是一片哭天喊地的聲音,在有條不絮的進行中抬上了殯儀車。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我和家屬一行人將死者抬到車旁,我開啟後車蓋,進入車廂中將冰棺開啟。
隨著死者的安放完工,家屬院中的哭喊聲也是越來越大,在車身旁幾個直近的家屬圍著遲遲不肯離去,場景很亂,但是這種情況我又不好說什麼。
在我的指揮下,男子將死者的屍體慢慢的向著車廂中的冰棺中挪進,就在這時忽然一名婦女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沒有站好,一個側身跌倒趴在死者的身上。
驚慌中急忙想著站起來,在慌亂中婦女想用手將自己的身體撐起,手不自覺的在死者的腰間用力,這一用力,婦女到是站了起來,但是從死者的衣服裡邊好像也掉了出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