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街上的人流量太少,可能是因為大早上的沒有什麼人出來的緣故。這條街又小。兩側都是居民樓,沒什麼大型可以遮擋的建築。
我和小馬哥躲藏地極為困難,只要這菲菲有絲毫的顧慮,就這麼輕輕地扭頭往後看一眼,她便會發現我和小馬哥。
可是菲菲似乎真的很著急,雖然穿著高跟鞋根本走不快,但她還是蹬蹬噔噔蹬蹬地一直往前走著,似乎前面將有什麼人在等著她一樣。
一邊躲避,我一邊把昨晚的情形給小馬哥說了個大概。
小馬哥沉思了片刻之後道,“這事情還真是不好弄。其實若說分辨人和鬼,有時候還真是容易混淆。其實並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四肢冰冷,一片死人氣息的。這要看鬼的級別,這鬼之間也是講究級別的。越是高階的鬼和真人無異。放在人堆兒裡保證你認都認不出來。這種絕對是最高階的存在。
可是也有那低階的鬼。就算是三歲小孩也能將他認出來。當然了他們一般都是毫無例外一色的四肢冰冷、呼吸全無、全身青紫...”
這麼說著說著,菲菲也漸漸從小路轉到了大路上,人流量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好跟了。
我們便連忙小跑了幾步,靠的菲菲越來越近了。
我心裡隱隱覺得很忐忑,彷彿自己要發現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一般。
因為這方向與上次我和大偉跟蹤的方向一模一樣,也是向著那廢工廠所在的郊區一個方向走過去的。
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揭開一個驚天大秘密,心不由得都緊張得有些微微發抖,難道說這菲菲其實和那女屍是一夥兒的?
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大偉說,那女屍是看上了我身上帶的雞心吊墜。難道說因為他們沒有得手,還沒有死心,難道想透過這更逼真的方法來約我上鈎?
我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正要拐上郊區小道上的時候,突然路邊中憑空冒出了兩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只見他們的肌肉十分強壯。似乎就要透衣服而出,說出的話卻是十分客氣,"兩位請留步!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偷窺,可是身為男同胞,我必須勸告你們一句,偷窺是很不好的行為!
尤其是這種行為會發展越來越厲害直到你最後犯罪,鋃鐺入獄。”
聽著這一堆風馬牛不相及的廢話,我心中十分惱火,只見我身形還未移動,小馬哥便沖了出去,將那兩個大漢活生生地從中間沖出一個洞來!
我見狀也有樣學樣,如法炮製,也跟著沖了出去。
可是我身形剛剛一動。便被那兩個突然跳出來的滿口正義的大漢給攔住了!
我似乎觸到他們面板下的肌肉都在隱隱跳動著,充滿了活力,這人還真是十分有勁兒。
可是你難為一個男的做啥?
“我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難道還能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不成?只是和前面那女子恰好走一條道都不成。”我怒道。
小馬哥卻一臉面色凝重地說道,“我們不用往前面走了,已經不見了。”
“這麼快?”我探著頭問道。
其中的一個大漢,抖動著眉毛,嘴角抽搐著說,“你們這還不是跟蹤,現在連人都跟丟了,哼,有我胡漢三在一天就不能讓你們這種流氓得逞!”
我真是快要被他氣笑了。
他就這麼空口給我們鑒定了,流氓一個這麼嚴重的罪名。
我一臉無奈地說道,“實在是誤會了,我們和前面那女的本來就認識。這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才出此下策!可我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你看我們像壞人嗎?”
大漢冷笑一聲,“壞人臉上可沒有寫壞人兩個字,別人還老把我們兩個當壞人呢,長得兇就一定是壞人了嗎?我們看著倒是比你們兇狠得多,你們也派斯斯文文的模樣,幹的卻是這見不得臺面的跟蹤買賣!”
無語,說什麼都說不通。
反正現在人也丟了,我們兩個也不想多說什麼,只好拍拍手自認倒黴,離開眼前的這堵結實的人牆打道回府。
“這事挺詭異,她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小馬哥一臉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