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髒裡面是實心兒的。都是些什麼叫做結締組織的玩意兒,肝髒裡面都是血,所以經不住踩,上次我就把一個人的肝給捅破了,頓時就像捅了血袋子呀。那血唰的一下就噴出來了。比那放煙花可要好看的多啊。
你是沒見那場面,我看一次就愛上了,今天要不要再重演一次?”
刀疤大漢已經被這駭人聽聞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小馬哥的腳下打著擺子!
我聽了禁不住笑出來。什麼捅了別人的肝了,分明就是昨晚他在我家電視上看的,還是恐怖片上看的,眼下說的這麼活靈活現彷彿他真的是一個社會大哥似的!
一旁的小弟們也下得開始瑟瑟發抖,生怕一個不順心就被小馬哥拿去開刀。
爆肝放煙花。
那可就玩完了。
小馬哥的腳向下挪動著,嘴裡道,“這是你的腎,那麼再往上面走這就是你的肝髒了。
哎喲,不錯呀,你身上的血液應該挺充足的,這個肝髒摸著可感覺不小呀。應該夠我們看十分鐘的煙花了。"
刀疤大漢一陣膽寒,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腦袋上的汗水像小溪似的往下流淌著,嘴裡不住道,“大哥,我真錯了,你饒了我吧。那什麼一百萬我也不要了,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們兩萬塊。就和那驅鬼的價錢一樣,我求你們饒了我吧。”
我不禁樂了,沒想到還有敲詐勒索不成反被敲詐的。
內心裡我快笑瘋了,小馬哥真是我輩楷模!
沒想到做風水大師時忽悠起人來是一本正經,這裝起社會大哥來也是不含糊,竟然比著真大哥還要像大哥。還給他敲詐了一筆錢出來。
但我面上不顯,我寒著臉道,“兩萬塊。你看我這兄弟像是兩萬塊能打發的嗎?你當打發要飯的呢?我這請的可是大哥呀。你以為大街上遍地,都是大哥呀!和那明星似的一抓一大把。更何況,我為了拜到這位大哥名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力啊?少說也得這個數吧,”說著我說出兩根指頭,緩緩道,“兩百萬。”
我倒不是真想要他的錢,只是心底有怒火。便把這刀疤大漢剛才威脅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
刀疤大漢腿間打著擺子,緩緩道,“兄兄弟,我我就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呀!”
我寒著臉道,“那我可就沒辦法了。沒有兩百萬我這大哥不可能放手的。那實在不行,你就把你請的女鬼召喚出來吧,和我這大哥當面鑼對面鼓的討論討論出場費,誰贏了就聽誰的唄。”
刀疤大漢頓時就白了臉!
他戰戰兢兢道,“我剛才胡說的,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女鬼。”
小馬哥從他背上挪下腳來,蹲下身子用蒲扇般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那刀疤大漢的臉頰,頓時小麥色的面板便一陣通紅,活活像是猴屁股一樣。
小馬哥大著舌頭,噴著酒氣道,“你他媽知道錯了嗎?按理說你這種人就該活活的拖出去槍斃五分鐘,再把屍體掛在城門上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然後煉成屍油。造成蠟燭。一寸一寸的將你燃燒掉。”
大偉也不由得快憋不住笑了,這算是見識到了小馬哥一杯就倒的量了,上次說什麼州官點燈百姓放火之類的玩意兒,這次又把屍油的煉造方法說出來了。
這一般人聽了能不害怕嗎?
刀疤大漢像搗蒜一般點著頭道,“我錯了,大哥,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馬哥用力打一拍他的面頰,吐出一個字,“滾。”
刀疤大漢連忙站起身子。嘴裡連聲道,“好,好好,大哥,我這就滾。”
說著沖旁邊的小兄弟一瞪眼,他們還真的是滾著走的就像是木桶一般,將自己的身體團成一團,在髒兮兮的通往廁所的小路上滾著出去。
正在街邊忙活著打烊的老闆看到這場景,不禁哈哈大笑,估計往日他們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
眼下看他們倒黴,大家夥兒都樂彎了腰。
我和大偉看著他們越滾越遠的身影,狂笑不止!
“小馬哥真有你的。如果以後沒飯吃,保安做不下去,你就去做大哥吧,我看真挺適合你的。”大偉拍著小馬哥的肩膀道。
小馬哥扭頭吐出一句,"你他媽罵誰呢?你少侮辱人了,大哥,那是人幹的事兒嗎?我可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