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監獄裡痛不欲生的日子,那豬都不吃的飯菜以及那隨時隨地都存在著的暴力襲擊,我連忙搖了搖頭道,“兄弟我還有事要忙,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剛向前邁了一步,那刀疤大漢猛地握著刀向我刺了過來。
那位置正好是沖著我腎髒的地方。
這一刀又快又猛,我簡直難以想象它刺進我身體之後我所遭受的痛苦。
我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一個轉身憑借身材的優勢躲了過去。
跟隨著他的小弟也連忙出聲道,“大哥,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鬧出人命來還得進去。你隨便教訓教訓就得了,可千萬別鬧出事兒來呀!”
刀疤大漢已經殺紅了眼,見一刀沒有砍中,立馬又提著刀再次向我沖了過來。這個時候我哪還敢在那等死,我連忙轉身就跑,拼命地向著大排檔沖去。
這大排檔的廁所真是弄得蹊蹺,不修在大排檔裡偏偏要放在隔壁小巷子的廁所裡弄得我現在求助無門,我只好拼命地向那裡跑。
小馬哥和大偉還在那裡,何況那條街很是熱鬧估計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輕易亂來。
我在前面快速地跑著,還好我這天穿的是運動鞋。高中的時候我沒有別的特長,也就是跑步相當快,每年運動會上總有我的身影。
為此我還有個外號,特步小王子。
耳朵邊的風聲沙沙的響著,刀疤大漢還在後面窮追不捨。這股子感覺讓我又想到了那晚追砍我的女屍。
這他媽不是在跑步啊,這是生與死的時速!
我腳下生風越跑越快。
突然身後一聲風起,那名尖刀竟然脫離了大漢的手,從後面直直地向我投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我前面的那棵歪脖子樹上。
刀尖已經釘在了樹上,刀柄還在顫悠悠地發顫。
我看著這玩意兒,心裡不禁一陣打鼓。握草,這大漢看起來是個練家子啊!
這手上的功夫都快比上小李飛刀了。
剛才得虧我躲得快呀,不然可能就射在我的腦袋上面了。
就這麼一愣神之間,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慢了下來,眼瞅著我離那大排檔也就50米的樣子了。
我只感覺到胳膊一痛,那刀疤大漢竟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個用力地反扭,感覺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我將那聲痛呼咽在了嘴裡,幾個小兄弟頓時團團將我圍住。
我頓時便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兩個小弟上前從樹上將那把尖刀拔了出來,刀疤大漢一把搶了過去,用那閃著寒光的刀柄在我臉上緩緩輕輕拂動著。一邊噴著唾沫,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說道,“你這小子除了臉長得好看,還真他媽的是個孬種!”
鋒利的刀刃正在我的頸動脈上滑動,我也不敢隨便說話只是沉默不語。
只聽那刀疤大漢道,“說!陳嵐究竟給了你多少錢?”
我心裡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看來行業機密和我生我死這二者之間,我只能選其一了。
畢竟這行業機密說出去不會死人,可是這刀刺在我脖子身上,我絕對是要死翹翹啊。
我只好先暫且妥協了,不過我怕這大漢會敲詐我。
兩個晚上該收多少錢呢?說兩萬明顯聽起來太貴,而且對方現在為止也沒提過捉鬼的事情,看來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只知道我在陳嵐家裡住了兩個晚上,那我不如就說成酒店的價格好了,免得引起更多的妖蛾子。
於是我低聲道,“500。”
刀疤男子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兩口唾沫,大聲道,“你他媽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500塊錢你就要替別人驅鬼呀。你他媽腦袋上扛的不是脖子是尿壺子吧。”
我一聽,對方竟然知道驅鬼的事情,那麼難道這大漢不是在吃醋?
握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我只好豁出去了,心一橫道,“兩萬,真的就這麼多了,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