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檢視只見那豬還沒有死透。還在哼哧哼哧地喘粗氣。我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頭肥肥的山豬。嘴邊的兩支大獠牙尖尖地在外面露著。一雙豬眼睛在車前燈的照射下閃著妖異的光芒。我覺得它可能是從哪個林子裡面冒出來的。應該沒有主人。要不然這麼大半天,主人早該找上來了。
所以我當時就貪小便宜了,想著拿回去賣那豬,它比我車上的每隻豬體型都要大。足足有好幾百斤重。我一個人根本拖不動,還好我車上有簡易滑輪。我便廢了大半天的功夫,想方設法將這頭豬運上了我的車上。把豬運上了車,我又犯了難。畢竟本來我這車上全拉的是死豬。
因為山民們都說山豬會吃同類,所以每次都是宰殺了之後才讓我帶回去。不然這一路上可能會有損失。眼下這只受傷的山豬。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精力,已經奄奄一息血流了一地。但是這兩只獠牙還是讓我心驚。萬一他狂性大發起來在已經死了的死豬身上每個咬兩個牙印,那我拿回家豬肉就不好賣了!
於是我便拿起刀,把這只受傷的山豬給捅死了。”
我聽了暗暗心驚。
這屠夫真是膽大。
大半夜的一個人去山裡不說。撞了山豬之後,還敢把它搬上車。
這還不算,還要把它捅死。這膽量還真是大,一般人還真做不了屠夫。
大偉追問道,“那接下來呢?”
屠夫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超出我的預料了。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我一共拉了三頭豬,再加上被我撞的那頭,那就是四頭。可是後來我下車的時候卻發現無論怎麼找,都只有兩頭。另外兩頭我找遍了整個後車身也沒有找到。這兩頭豬對於我們這個小豬肉鋪子來說可是不小的損失啊。
我把那兩頭豬卸下來之後又連夜開車回去找。把整個山路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這之後就怪事連連了。”
我道,“那不見了的兩頭豬裡面有被你撞死的那頭嗎?”
屠夫臉色難看地點點頭道,“有。我剛開始想著可能是有專門的偷豬人趁著我去上廁所的功夫,把那兩頭豬給偷掉了,所以當天我也就沒太當回事兒,沒想過什麼靈異事件。只把它當成是一件尋常的偷車豬事件。這在運豬的裡面也算是常事兒了。
但是緊跟著第二天,一向緊俏的山豬肉,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來買的。
這樣一連好幾天,我那運回來的兩扇豬肉都賣不出去。我只能把它低價處理給大排檔飯店這些。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總覺周圍的空氣都陰森森涼颼颼的,似乎有什麼囧囧有神的目光一直在暗中窺探著我!
過了幾天我又去那個村子裡進山豬肉,因為生意不景氣這次我只拉了兩頭。可是回來之後我發現兩頭都不見了。這種事發生一次還行,可發生兩次就不由得讓我不多想了。
我剛開始一點兒都沒想到山豬作祟的事情上。我還猜想這可能是那裡的山民聯合起來敲詐我。這邊兒幫著我把豬運上車收了錢,另一邊又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豬給偷下去賣雙倍的錢。
於是我又換了個地方採購。誰知道事情還是沒有好轉還是那樣,每次不管我進多少頭豬,總會無緣無故地少上兩頭。不多不少一定就是兩頭。你們說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還不如在家歇歇,全都是白幹。”
我到,“那你最後怎麼想到這山豬身上去了呢?”
那屠夫道,“有一個晚上我在鋪子裡面睡覺。突然就感覺到身上一冷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一看,就發現一個影子在我眼前一閃而過。那個影子四肢著地還有一根長長的尾巴,不是豬又是什麼?”
“所以,你覺得你是被那死去的山豬給纏上了?”大偉想了想又說,“做屠夫殺過的豬肯定多,也不定就是那頭山豬啊?”
屠夫心有餘悸道,“那兩顆獠牙我絕對不會認錯,我的好多扇收拾幹淨的豬肉身上都被它咬上了牙印!就是兩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