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人是鬼?是鬼的話,為什麼還能說話,大半天的還敢出來找我?是人的話,那麼那天在我眼前吊死的場面又作何解釋,昨日我剛去拔過草的墓又是怎麼回事?
菲菲在門外可能也聽到了我的動靜,又輕輕敲了敲門,我想了想,還是開啟了門。
“哎,我果然沒記錯,你真的住在這裡呀?”一開門,菲菲特別熱情主動地說,還遞給我一網兜水果,這上門還挺客氣的。
我趁著姐過水果的功夫觸控了一下菲菲的手,柔軟溫熱,不像是鬼那麼陰森冰冷,
“菲菲,你...你怎麼來了?”我心裡還是咚咚地直打鼓,內心一陣顫慄,出了一身的冷汗。
菲菲一臉微笑,“自然是來看你了!”
又一臉嬌嗔道,“你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嘛?人家走了大半天,腳都走痛了呢。”
我心裡咯噔一聲,菲菲變成鬼後竟然一改往日的斯文字色,以前她什麼時候這麼嬌滴滴地和我說過話,更別提什麼撒嬌了。
可是再怎麼喜歡,再怎麼動心,菲菲成了鬼,這是不爭的事實,人鬼殊途,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菲菲這麼說著,便挺著身子進了門,又低著頭彎腰在玄關處換鞋。
我也不好就這麼硬擋著,只得後退到了客廳。
我連忙問,“菲菲,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在這的?”
菲菲告訴我,之前我請她填寫同學錄,她留意了一下,就記下來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都沒變地址,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
菲菲換好了鞋,剛要邁進來,便笑著道,“沒想到你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看著打扮的幹幹淨淨的,家裡竟然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早知道我就不換鞋了。”
上午熾熱的陽光投射進來,照在菲菲身上,可她竟然好似渾然不在意一般,鬼不都是怕太陽的嗎?怎麼她大半天還敢出來。
我還是十分懷疑那天在酒店菲菲生日的情景,於是就問他同學聚會之後她去了哪,因為就是在聚會之後菲菲上吊死掉的。
菲菲立馬一臉害怕道,說她那天聚會酒喝多了,去衛生間上廁所,不知怎地便頭腦一陣眩暈,等她醒來便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小黑屋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綁了她。
後來還是家裡帶人,鄭坤也動用了家裡不少關系才把她給救了出來,經過這麼一番驚嚇,菲菲活活地被嚇出個心悸的毛病來,根本不敢一個人待著,生怕有個歹人再冒出來突然綁了她。
我連忙安慰菲菲,說現在畢竟是個法治社會,綁架犯哪有那麼多,這麼光天化日的誰敢胡亂出來綁人,總得衡量犯罪成本不是。
我問她準備走法律程式起訴綁架人嗎?菲菲說她家裡也在考慮到底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因為走法律的話,畢竟她沒親眼看到綁架人的相貌。最後很有可能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所以菲菲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是自己多加小心。
說到這裡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菲菲根本就沒死,那天我可能真的被那女鬼下了太多的藥,出現了嚴重的幻覺,才會看見菲菲上吊自殺的場景。
而且看著眼前的菲菲,面色紅潤,面板細膩白皙,哪裡像是個死了半年的人或者鬼?
談完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又提到了大偉,真是想不到原來那對鬼夫妻根本只是纏著大偉一個人。
菲菲聽了頓時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大偉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你怎麼會昨天還見到他?”
什麼?
大偉死了?還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