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以修哥,你聽我解釋!”穆思曼急促地想為自己辯解。
但自如至終,終究是她絞盡腦汁在找葉梓慕的麻煩,而且這一切,都毫無保留地落入嚴以修手下員工眼裡,她根本無從辯白。
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一端的李偉傑,本來被嚴以修的氣勢震懾得噤聲許久,這時忽然開了口:
“嚴總!是穆思曼!是她讓我在果汁裡下藥,她還讓我拍到照片後,發到木林廣告的員工論壇,還說事成之後……”
“住口!”穆思曼的聲音因為惱羞成怒更顯尖利。
那一聲喊出口的同時,已經隨手抓起茶几上透明的菸灰缸,向李偉傑扔去,只是她驚怒之下,並沒扔準,菸灰缸重重地砸在牆角,發出沉悶的聲音。
前一刻,她還將李偉傑視為盟友,可他這幾句話,卻是堂而皇之的出賣與落井下石。
李偉傑似乎仔細分析了局勢,這時反倒有些有峙無恐,看著嚴以修道:“嚴總,報警吧,我不過是受人慫恿,而且犯罪未遂,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真的將我關進監獄!”
他臉上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竟然想用一個“犯罪未遂”,將所有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這一點小心思,自然躲不過嚴以修的眼睛,他嘴角掠過一絲殘酷的笑容:“好啊,如你所願!”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只是,你恐怕沒明白什麼叫未遂,什麼叫既遂吧?”
李偉傑下意識地掙扎,卻被保安死死鉗住,只得急道:“葉梓慕現在好端端的,我,最多就是犯罪未遂!”
“犯罪未遂,她現在會暈在那裡?”嚴以修向昏迷的葉梓慕一指,繼續道:“況且上次地下車庫,你已經對她進行過人身攻擊,那個角落雖是監控死角,可偏偏,被我的行車記錄儀拍個正著。”
“不可能……”李偉傑頓時失態,不可思議地看著嚴以修,“你在詐我,我不信!”
嚴以修卻不屑於再度解釋,只是沉聲道:“數罪併罰,這一切,將會成為你這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
保衛科科長早已得到訊息趕來,這時已經分清形勢,也明白了嚴以修的意思,於是上前躬身道:“董事長,交給我吧!”
嚴以修揮手,示意他將李偉傑帶走。
李偉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多麼強大的人物,他剛急急地開口求饒,整個人已經被身材高大的保安架著,踩過一地狼藉,瞬間已經到了屋外。
直到李偉傑絕望的求饒聲,徹底在樓道里消失,嚴以修終於回頭,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穆思曼,那氣勢像是在警告她,這是她最後說實話的機會。
穆思曼面色蒼白,心底從頭到尾又將情形梳理了一遍,確定自己再無任何能夠圓謊的藉口,終於一狠心,反而拿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坦然承認:“沒錯,是我用爸爸手機騙她到這裡來的,也是我讓李偉傑在她的果汁里加了藥。”
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一般,努力掙扎解釋,可嚴以修卻一味維護著葉梓慕,穆思曼索性破釜沉舟,準備將話完全挑明。
嚴以修對她此刻坦然承認,似乎並沒有太多驚訝,只是起身抬手,又探了探葉梓慕的腦門,轉身向候在門口的服務員,指了指葉梓慕道:“把她送去我房間。”
兩名服務員剛答應了一聲,準備上前,穆思曼忽然驚叫一聲:“不行!”
接著滿臉窘迫地試圖地去阻攔服務員,但服務員顯然只聽嚴以修的安排,對她的態度雖然禮貌,卻依然堅定。
穆思曼忙幾步跑到嚴以修面前,焦急而尷尬地道:“以修哥,真的不行,那藥……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