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條車水馬龍的繁華路段上,嚴以修乘坐的豪華商務車,正向著金凱旋駛來。
雖然名義上為男女朋友關係,但嚴以修和穆思曼私下裡,最多隻是一起吃個晚餐,穆思曼似乎也默然接受了這種模式,除此之外,並不提出進一步的要求。
可這一次,她卻反常地約他,到偏娛樂性質的商務會所見面,而且在電話裡,她神神秘秘地說,有重要的事告訴他,嚴以修答應了。
雖然有些納悶,想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更重要的一點,他希望藉此機會,與穆思曼和平分手。
或許在外界看來,他幾乎無懈可擊,可他唯一的軟肋,卻下機緣巧合下,被穆思曼的母親許媚發現、利用。
正是因為意識到,他不管有多麼強大,都捨不得對奶奶說一個“不”字,許媚處心積慮地繞過他,打探到奶奶所有的喜好,才在奶奶的生日宴上一擊即中,將穆思曼成功地推到自己身邊。
他初時雖然也介意,但並不為此苦惱,可最近,他突然想結束這份有名無實有的戀情。
車到金凱旋停下,嚴以修不一會兒就到了1808的門口,他停下,意有所指地低聲吩咐身後的何乾:“去吧。”
一進入包間,穆思曼一張盈盈的笑臉便映入眼中,她顯然精心化了妝,在豪華水晶燈的映襯下,面板更顯白皙細膩,秀眉如柳,唇上泛著柔潤的光澤。
可嚴以修眼裡,卻只看到那雙眼睛裡假意的笑容。
包間內的服務員上前正要打招呼,嚴以修卻微一擺手,冷冷地一眼看過去。
看到他臉上結冰般冷然的神情,服務員微微一愣,到嘴邊的話忙嚥進肚子裡,只是躬身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在衣架上掛好。
穆思曼似乎早已等待多時,但卻毫無怨言,見嚴以修在沙發旁落座,她忙略顯殷勤地親自端起茶藝壺,替他斟好茶水,接著是一陣輕聲細語的噓寒問暖。
她身上的香水味蓋過了茶香,嚴以修興致索然,乾脆將茶杯放回桌上,只是抱臂靠在沙發上。
穆思曼絮絮叨叨,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地說了半天,才意識到嚴以修從進門後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陣冷場後,嚴以修終於發了話:“你約我來,到底什麼事?”冷然到極致的聲線,足以凍結所有偽裝的溫柔。
穆思曼神情一滯,頓了片刻才低頭承認道:“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見你,才用這種特殊的方法約你出來。”
很明顯,她在敷衍,但嚴以修懶得揭穿,也不屑與她周旋,正要開口告訴她自己的決定,包間門忽然被敲響,門外的何乾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
嚴以修起身,出門時順手將房門帶上。何乾又看了一眼房門,確認關好後才低聲向嚴以修彙報:“穆小姐訂了兩個包間,另一個是1806。”
嚴以修眉毛微蹙,瞧了眼斜對面1806包間緊閉的房門。
何乾附在他耳邊,又低語道:“裡面現在只有一個人,您猜是誰?”見嚴以修冷冷的並未答話,何乾尷尬地咳嗽一聲,繼續自問自答:“是葉梓慕!”
“她?”嚴以修不由自主地反問出聲,心裡的疑惑再次升起,他反而又生出幾分興趣,想看看穆思曼如此故弄玄虛,到底為了什麼。
略一沉吟後,嚴以修低聲回道:“知道了。”他剛要轉身進入包間,卻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又向何乾交待道:“讓服務員多留意,如有必要,護她周全!”
說完,他這才不動聲色的返回包間,索性繼續沉默,看穆思曼要將這場獨角戲,演繹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