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低頭道了聲謝,直接拉著林無夜站在了普拉蒂尼的後面,嘴裡還嘀咕道:“還有這種好事?”
普拉蒂尼回頭見是林夜,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坐在石臺後的少女見普拉蒂尼走近,忙不迭的為他遞上一塊打著術式烙印的石牌,這是參與考核的唯一憑證。
以普拉蒂尼的身份,這些繁瑣的程式都可以通通免去,他甚至都不用參加什麼考核,只要稍稍動動嘴皮子,就能輕鬆的定到四階之上。
可這位高傲的弗朗西斯科侯爵一定要按規矩辦事,刻意提供的便利會被他視為對尊嚴的侮辱。
接過石牌,普拉蒂尼微微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就當林夜準備上前一步交換石牌時,一隻大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肩膀。
“這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說話間那隻手又猛的用力,把那塊骨頭捏的吱嘎作響。
“你是誰?”林夜回過頭,想看看這個欠揍的傢伙長什麼樣子。
大堂裡的年輕人們都向林夜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這個男人他們太熟悉了。之前就是有一位年輕氣盛的準貴族頂撞了他的命令,當場就被打斷了骨頭扔到了外面,甚至連考核資格都被取消了。
“你這種鄉巴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找茬的是一個身著皮甲身材健碩的青年,他惡狠狠的盯著林夜,“趁普拉蒂尼大人還沒離開,趕緊滾蛋!”
林夜像看白痴一樣看了那人一眼,轉過頭衝著前面好看的少女笑了笑,遞上了懷中的石牌。
那少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個青年,拿著石牌不知如何是好。
“你聽不到我說話嗎?!”青年勃然大怒,揮起蒲扇般的大手向林夜的臉龐扇去,“區區一個沒定階的貴族,竟敢在本大爺的面前如此囂張!”
一些膽子小的年輕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們不忍看到林夜渾身是血飛出去的場面。
沒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只有一聲肉體撞擊的悶響。
年輕人們齊齊睜大了眼睛,原本應該被摑飛的林夜不知何時站在了那個青年的身側,一記結結實實的擺拳甩在了青年白嫩的臉上。
青年吃痛,紅著眼睛指住了林夜,還沒等他放出什麼狠話來,林夜拗著他的手指頭狠狠往上一掰。
清脆的骨節暴響和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在大堂裡迴盪,青年咬牙切齒的拔出了腰間挎著的利劍,劍上迅速纏上了粗壯鋒利的元素荊棘。
青年的實力不弱,查克強度大概與莫遊邪相當,若是真打起來,怕是這個大堂都會被摧毀。
到了這個份上,林夜只好去摸懷裡的止戈,雖然與明釋君戰鬥留下的後遺症還沒有恢復,但幾招幾式林夜還是應付的來,更何況在車上呆了三天,林夜也想稍稍動彈動彈了。
很遺憾,林夜想活動身體的想法被遏止了。
一道透明呼嘯的劍芒擦著大堂的地面從林夜面前劃過,四濺的石子碎末濺了那個青年一臉。
“府內嚴禁私鬥!”出手的是一個長相威猛的老者,若有若無的風聲正在他身週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