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琉瑜把玩著小刀,看著那樹根退了回去,站起來,跟在樹根身後往著它退回去的地方前進。
她不知道手上這把小刀能用多久,她得趁著這把刀還能用的時候,趕緊找到另一個可以制服那些植物的方法。
樹根移動的速度非常快,要跑著才能追得上。
而在她跟著的時候,四周的植物像是瘋了一般的往她身上撲,或者說是往她背後的綠果子撲去。
宛琉瑜不僅要跟著樹根往著前方跑去,還得躲著時不時出現在她旁邊的枝丫。
幸好她出門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全副武裝,除了眼睛『露』在外面,身上全部都被各種樹葉給遮住了。
等她跑了半個小時後,樹根終於停了下來,而攻擊他的枝丫也停了下來,好像這周圍有大佬坐鎮,小嘍嘍不敢出現的錯覺。
宛琉瑜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顆估計十人才能合抱的樹,她知道大佬坐鎮這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嚥了咽口水,宛琉瑜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蚍蜉撼樹。
她現在的行為就是這個成語的真實寫照。
宛琉瑜將小刀橫在胸前,腳步往著身後慢慢移動。
陽光泛著白意,本該熱浪滾滾的季節,但偏偏在這裡非常的涼快。
樹蔭茂密,陽光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就是這樣,宛琉瑜心底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這不安立馬轉變為現實。
那棵樹裡面伸出六隻根鬚,直接往她四肢襲來,一隻往著背後的綠果子,另一隻準備盤上她的脖子。
宛琉瑜見此,立即將背後的果子取下,刷刷幾口,在根鬚來之前將綠果子給嚥了下去。
這綠果子看起來比較大,但要不了幾秒就被宛琉瑜給消滅乾淨了。
那六根根鬚在飛近宛琉瑜面前,見沒了綠果子,便直接纏上她的四肢,腰腹以及腦袋,將她拖進了大樹的根部。
大樹的根部根系繁雜,大大小小不一樣粗細的根鬚往著地底不同的方向延伸。
到底延伸到了哪裡宛琉瑜並不知道,她現在更沒有時間探究這些,纏在她身上的枝條越發的緊了。
四肢上纏的樹葉已經被擠破,脖子上枝條都快影響到她的呼吸了。
宛琉瑜艱難的划動著手上的小刀,在脖子上的枝條快要勒緊她脖子,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的時候,右手拿著的小刀終於劃撥了綁在她手腕上的根鬚。
在右手可以活動的同時,小刀直接砍斷系在她脖子上的根鬚。
等將困住她的根鬚全部斬斷,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地下很黑,空氣既不流通,一點風都沒有。
雖然很難受,但到底沒有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手電筒放在腰腹的口袋裡,不用『摸』,宛琉瑜都知道這手電筒碎了。
在枝條越來越緊的時候,那個咔嚓聲她是有聽見的。
腕錶倒是還好,這東西是直接與她的精神力相連,並不沒有以實物出現在手腕上。
抹黑往著枝條方向前行,但不知為何並沒有根鬚過來襲擊她,甚至還有根鬚在她走過去的時候,輕輕碰了她一下。
她被嚇得夠嗆,到後面才知道那是他們在向她表達友好之情。
越走到後面,這種情況越明顯。
甚至有種進入自己大本營的錯覺。
這是錯覺吧?
宛琉瑜見到旁邊一直往著她身上蹭的根鬚,一點不想承認,她這是被這棵大樹給接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