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剩下的錢，交了一部分水費後，再次只剩下了十多塊錢。
幸好明天是星期天，那個叫程華的少年有叫她明天再去幫他升段。不然她又得重新物『色』人選了。
沒有身份證，做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限制。
而且她這個年紀，不隔著網線，誰會請她做事情啊。
想這些事情，宛琉瑜覺得頭都有些大了，也不知道代打的事情可以做多久，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她都要靠它吃飯了。
扔完垃圾回家，接著冷水，宛琉瑜將有些發膩的頭髮洗了洗，剩下的水也沒有倒，沖洗了一下屋子，才從一堆衣服裡面找出一件稍微乾淨一點衣服，去廁所洗了一下澡。
“等明天我交了電費，你們再洗澡。”宛琉瑜洗完澡出來，身體冷得有些發顫，看著屋子裡四雙眼睛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不過沒法洗澡，宛琉瑜還是接水來給他們擦了擦臉，聲音有些冷冽，但也不乏溫情，“以前是大姐錯了，現在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宛琉瑜這話說出來，空氣像是被凝結了一般，輕嘆看一口氣，將春花塞進床裡，端起水往著廁所走去。
將水倒在廁所的桶裡，宛琉瑜轉身便見到跟在她身後的娟子。
“大姐，我們從來沒有怪你。”娟子雙手緊握，頭微微朝著旁邊偏著，“你沒有將我們送到孤兒院就很不錯了。”
她比她只小兩歲，很多事情她都懂。
“小孩子幹嘛那麼老成。”宛琉瑜『摸』了『摸』娟子的頭，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床上。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的。
十幾平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沙發，以及一個小茶几。床是給春花，娟子還有壯壯睡的，洋洋睡的是靠在陽臺旁邊一個從別的地方撿來的椅子，沙發則是給李月季睡的。
沒有交電費，不能點燈，晚上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只有早睡。
“大姐，你能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嗎？”洋洋的聲音從窗戶角落那邊傳了過來。
洋洋這個孩子，在宛琉瑜看著李月季那一生的記憶中，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可是她同樣知道，在李月季流浪的那幾個星期，他和娟子沒有被餓死，肯定有他一份功勞在這裡面的。
洋洋因為調皮搗蛋被他們媽媽說過，上一任房東也是因為嫌他們太過吵鬧而不願意將房子租給他們。
可以說這四個孩子中，唯一還有點鮮活之氣的便是洋洋了。
“外面的世界啊，很精彩同樣也很殘酷。”她沒有教過孩子，只能說一些她所知道的，至於那些該不該跟孩子說，她就不知道了。
“等大姐以後賺到錢，就把你們都送去學校，那樣你們便能知道更大的世界了。”
絮絮叨叨的話語讓那幾個孩子的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宛琉瑜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還可以說這麼多話。
明天要是賺到錢了，她還是給他們買一些書回來吧。娟子跟著他們媽媽識過字，可以讓她教一下弟弟妹妹。
這樣既可以打發時間，也可以讓他們不用困在這一方狹窄的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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