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青秀安撫雲虛的時候,宮天霜匆匆找來旖旎園。
最近,馬玉顏應風沙要求,一直都在推動演宮青秀舞,與宮天霜時有見面商議。
兩人之前幾次見面都在別處,旖旎園還是宮天霜頭回來,進來後直接眼花繚亂。
相比宏大壯麗的楓橋別墅,旖旎園處處透著精緻與風雅,一步一景,詩情畫意。
宮天霜性格豪爽,不喜歡秀裡秀氣的東西,然而自打入園,一路盡發驚歎之聲,更三步一頓,五步一回頭,拉著給她領路的侍女綿綿問個沒完。
最後,還是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影的風沙主動找過來。
見到風沙,宮天霜竟意猶未盡,拉著風沙問東問西,顯然忘了自己是幹嘛來的。
風沙也不在意,親自帶著她四下游逛,把從馬玉顏那兒聽來的講解,轉述一遍。
很快到了湖景附近,露臺歌舞仍未停息,其上眾姬好像知道宮天霜到來的訊息,臺上愈發賣力,門內張望頻頻,見宮天霜現身於湖對面涼亭喝茶,竟爆發一陣歡呼。
最關鍵,露臺上翩翩的不僅是劍舞,還是宮天霜當初受邀蓬萊院初演的那一場。
宮天霜有些懵,綿綿道:“當初,霜小姐在蓬萊院初演,轟動至今,傳唱不息,她們當中不少人都是親眼見過的,一個個敬慕的很呢!知道霜小姐來了,歡呼雀躍,只盼霜小姐略有閒暇,抽空指點。”
這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戲碼,張星雨飛快瞟綿綿一眼,心道你倒是什麼都清楚,還挺會安排。低頭給宮天霜斟茶。
宮天霜正在眉飛色舞,心花何止怒放,硬壓了好幾下才勉強壓平了躍動的蛾眉,笑道:“有空我就過去看看好了。”
可是,看她興奮的樣子,好像恨不能立馬肋生雙翅,直接飛過去接受大家恭維。
張星雨拿眼色示意好幾下,她才反應過來,把師傅為什麼派她過來,一一說了。
宮青秀表示自己定會極力安撫雲虛,還表示皇后和太子妃先後得知風沙來江寧,兩位十分驚喜,迫切的希望她能安排一次會面,她則不置可否,暫時給糊弄過去了。
最後,她打算從順風號搬到芙閨樓住,想問問風沙的意見。
說到這裡,宮天霜一臉曖昧,笑道:“師傅臉皮薄,居然還要我問你同不同意。嘻嘻,我來這裡之前吶!先去了趟芙閨樓,包了個院子,就是你當初住的那個院子。熟門熟路,方便某人偷香竊玉。”
風沙笑罵道:“人小鬼大,自作主張。”
“可我現在後悔了……”
宮天霜話鋒一轉,一臉期盼地撒嬌道:“霜兒想和師傅搬來這裡住,好不好?”
風沙擺手道:“不好。”
宮天霜不高興道:“給我們找個角落安置就是了,師傅那個性子你還不清楚麼?絕對不會礙你好事的。”
風沙抬手往她雪白的額頭上一個爆慄,沒好氣道:“馬玉顏什麼身份你不清楚,每天多少人想見你師傅你不曉得?馬玉顏親口跟我說,她很歡迎你師傅搬來旖旎園,但青秀真要是搬進來,你想想,會給人家添多少麻煩?”
旖旎園其實算是閩國反抗勢力的大本營,儘管門禁深嚴,馬玉顏自信水潑不進,但南唐侍衛司也是以無孔不入而聞名。宮青秀的交際過於廣泛,真要是搬進旖旎園,恐怕要不了多久,旖旎園的虛實就會被人摸得透透的。
宮天霜揉著額頭嘟囔道:“不讓來就不讓來,打人家幹嘛!疼死了。”
風沙問道:“你到江寧也有幾天了,江湖上的朋友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