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一眾水手則神情陰狠,如同餓狼盯著脫逃的羊。
“居然真的放我們走了……”
張星雨幸災樂禍道:“看來那兩個藏頭露尾的傢伙,這次露了不少財呀!”
轉念又滿心狐疑,如果那兩人真有什麼來頭,不應該這麼沒江湖經驗吧?
風沙哼道:“人家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怕,哪像我呀!帶的人都不中用。”
張星雨咬住下唇,不敢吱聲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金獅號,還沒靠近呢!遠遠就有個佩刀的藍衣人迎上來。
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衝風沙道:“兄臺來過一回,去而復返,到底何意?”
風沙掏出含宮的憑證,含笑道:“已經定好了房間,勞煩兄弟行個方便。”
藍衣人接過憑證,睜大眼睛翻來覆去一陣打量,然後畢恭畢敬雙手交回。
行禮道:“小人任叔,名字不吉利,卻是爹媽起的,只能認了,三位叫我小三、任三都行。三位,請隨我來。”
風沙回禮,叫了聲“三爺”,心下卻在腹誹,你不會是任松那小子的親戚吧?
任叔並沒有應聲,但笑容真誠許多。
登上甲板後,另有幾名藍衣人圍來,任叔請風沙再次拿出刻有“含宮”憑證。
幾人這才放行,往裡走的時候,任叔特意壓慢了步子。
提醒道:“在船上的時候,最好不要到處亂走,尤其不要靠近有人把守的地方。如果非要出門,最好隨身攜帶牌子,這裡是認牌不認人的。”
風沙挑高眉頭道:“總不能讓我們整天在房裡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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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盯著這個任叔打量,覺得跟任松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應該只是個巧合。
任叔笑道:“那也不至於,只是不要亂走,並不是不讓走,沒有人把守的地方,走也就走了,還有這甲板,自然可以隨意遊逛,下船的話,最好還是提前說一聲。”
風沙繼續問道:“就我們三個搭乘嗎?”
任叔繼續笑道:“三位是最後登船的。本來約定在途中,沒想到會提前過來。”
風沙見他滴水不漏,道:“三爺,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問清楚了,免得犯忌。”
任叔想了想,回道:“除了三位,船上還有兩撥客人。”
風沙立時道:“這麼些人捱到一起住,倒也挺熱鬧的。”
他讓人偷聽怕了,希望能住個套間,可以與隔壁隔開。
任叔聽出言外之意,回道:“諸位套房之間都有貨艙隔斷,其中貨物無不貴重,所以四面牆壁,屋頂地板皆是特製,門窗以膠漆加印密封,不到地方,絕不開啟。”
風沙展顏道:“貴坊安排妥當。”人家直接用密封貨艙隔斷,自然最好不過。
這時,一行人順甲板轉進走廊。
舉目一看,果然一間隔著一間。
路過的時候,四面門縫確實被膠漆糊住,只要開門必受破壞,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乾涸的膠漆上更是蓋滿了整整一圈印,只要膠漆遭到破壞,不可能完美還原。
值得一提的是,印是李淑婷的印。
之前,風沙給了李淑婷監察風馳櫃坊的權力。
東鳥總執事的嫡親孫女呢!他都得禮讓三分。
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震懾在地方上勢力龐大的風馳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