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不禁錯愕，雲虛則直接聽蒙了。
也就是說，恆先生本人可能對風沙並無好感，維護這麼久，只是單純奉命。
如果蘇環早一步傳達總堂態度，那麼恆先生的態度很可能反轉。
風沙回神很快，一下就想通了。
確實有些偶然，但也有其必然。
恆先生之所以突如其來“病死”，主要還是因為東鳥總執事實在急不可耐。
當時絕先生跟他在流城鬥法，大敗虧輸，辰流實際脫離了東鳥四靈的掌控。
而在東鳥總執事看來，這是被他們廢掉的少主脫離了牢籠。
不僅擁有了自己的勢力，還可以把絕先生都硬生生幹熄火！
有地盤、有組織、有死士，還得到了東鳥女王的全力支援。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反攻倒算？把叛逆抄家滅族？
再不下殺手的話，恐怕就輪到他們幾個被殺了。
想到這裡，風沙雙瞳射出殺意，不過一閃即逝。
蘇環終究晚了一步，忠於職守的恆先生仍然在堅持保護他。
東鳥總執事想要殺他，但是死活繞不開恆先生。
所以，恆先生想不病死都不行了。
恆先生“病死”之後，帶著總堂新態度的蘇環才姍姍來遲……
只能說，造化弄人。
“論跡不論心。”
風沙柔聲道：“不管怎麼說，恆先生精心維護我十年之久，最終還因我而病逝，這份恩情我一直牢記在心。”
總堂之所以一直保護他，顯然是因為他身負墨修傳承。
而態度之所以轉變，是因為趙儀透過賀貞成功修煉出能夠傳承墨修的鬼神之眼。
趙弘當然會選擇自己的親生兒子，亦如現在。
“我知道自己的資質不好，不夠聰明，還怕死，老天留給我的選擇也不多……”
蘇環抬起頭，深深凝視風沙，“我很慶幸當時選擇了你，我打算一條路走到底。看在我父親曾經幫過你，還有我足夠忠心的份上，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的，對不對？”
父親死後，她在這世上再也沒有親人，只有風沙可以依靠，也有能力庇護她。
所以，她一直害怕風沙知道真相之後，態度逆轉。
風沙看出蘇環堅定的態度下面掩藏著軟弱的內心，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對。”
難怪蘇環每次都選擇支援他，有時候他都覺得有些過頭了，原來是因為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