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十夫人明確表示不許查三河幫,她只能裝聾作啞。
如果三河幫有對頭想要添點堵,她絕不介意推波助瀾。
風沙抱拳道:“鄙人是三河幫的客卿,三河船社的事,多多少少還能做點主。”
“客卿?”紅衣少女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問道:“你不是柔公主的侍從嗎?怎麼還混幫會?”府外執事實際上是首席幕僚,但硬說是公主侍從,其實也沒錯。
趙茹衝風沙附耳道:“婢子以公主的名義向府衙和城防求助,沒想到是她來。”
她現在後悔透了,就想跟這小妞撇清關係。
紅衣少女武功高強,耳尖聽到了,衝風沙抬下巴,冷哼道:“我也沒想到是你。你不是姓陳嗎?嶽州的茶商,怎麼改姓風,成了柔公主的侍衛,現在又混幫派了?”
風沙昨天以茶商的身份混進馬市買馬,她還親自引路來著。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變故,但最終也沒人跟她透露風沙的身份。
她更沒想到這個姓陳的茶商搖身一變成了柔公主府的執事。
這麼多臉孔的傢伙,能是好人?
風沙不太明白她一見面就撲面而來的敵意究竟緣何,也就昨天見過一面而已。
不動聲色回道:“難道公主的侍從就不能混幫會了?”
紅衣少女恍然,冷笑道:“懂了,不就官匪一家嘛!”
知道風沙是三河幫的客卿之後,她對風沙的厭惡迅速倍增到無以復加。
厭屋及烏了屬於是。
趙茹冷然道:“孫芊芊,孫副主事,你敢再說一遍嗎?”
風沙這才知道紅衣少女姓孫名纖纖。
打量幾眼,覺得人如其名,瞧著曼妙輕盈,尤其細腰長腿,確實纖纖。
“你!”孫芊芊按劍瞪眼,轉臉衝風沙道:“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風沙禮送道:“慢走不送,晚些時候,自會拜見令尊。”
正要走人的孫纖纖頓時頓步,腦袋咔咔扭轉怒目而視,心道你還沒完了是吧!
風沙反應過來,乾笑道:“我是喜歡令尊文采,單純以文會友,保證不提你。”
結果不說還好,此言一出,孫芊芊眸中的厭惡之色直接冒透而出,攢射不休。
風沙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會悟,花間集是啥?濃豔華麗之最,綺羅香澤之合。
說好聽點,香豔;往難聽說,糜爛。
而保光子所作之詞,被花間集收錄了六十多首。
不光說明保光子才華驚人,也說明這老小子曾經醒時伴花眠,醉時臥花叢。
睡了醒醒了睡,以花園為家的老流氓了屬於是。
更有其詩為證:
十五年來錦岸遊,未曾何處不風流,好花長與萬金酬。
滿眼利名渾信運,一生狂蕩恐難休,且陪煙月醉紅樓。
世人誰都可能喜歡保光子的文采,唯有保光子的女兒喜歡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難怪一聽他誇保光子文采就炸呢!
顯然也把他當成聲色犬馬之徒了。
咳,雖然這樣說可能好像也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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