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和佩姑臉都變了,眼神足能殺人。
奈何風沙當面,也就只敢用眼神殺人。
侯三一開始只是看風沙眼熟,但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個曾經來玩過的熟客。
結果出門之後就捱了佩姑一個跳老高的大耳光。
把他打蒙後才告訴他,你那對狗招子是用來出氣的?這特麼是昇天閣的東主。
以前給晶晶贖身的時候打過照面的,怎麼就不記得了。
那是連王儲都不怕的人物,居然還敢敲詐勒索?
嫌命長去上吊啊!不要拖累大家一起吊死呀!
侯三捂著嘴巴這才想了起來,自然懊悔不已。
連滾帶爬地跑去放人。
奈何地牢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
哪怕就只在裡面滾上一圈,那都髒得沒眼看。
何況人還受了些驚嚇,變得神經兮兮的,哄了半天才見好點。
這要讓風東主看到他要的人這副樣子,扒他一層皮都是輕的。
他是趴地上磕著頭求兩位姑奶奶先去梳洗一番的。
誰知道兩位姑奶奶還真拿捏上了,進去就不出來。
一個澡硬是洗了半個多時辰,還沒開始梳髮,據說還要化妝。
侯三和佩姑小心翼翼地催促了好幾次,根本沒用。
最後實在沒轍了,硬著頭皮把煙雨樓的頭牌姑娘找回來應急。
希望能夠拖延一下。
風沙這會兒湊近打量,總算認出了這個楚潤娘。
此女剛才在娥皇館頂層蕭獨奏,博得滿場喝彩。
當時蘇環給他介紹過,此女乃是煙雨樓的頭牌。
楚潤娘甚至連酒杯都沒沾唇,酒杯直接滿杯放下。
目光倒是終於轉到風沙臉上,笑盈盈道:“心意在心不在酒,望公子海涵。”
風沙神態如常,好像耳朵背沒聽見似的。
他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楚潤娘忽然閉上嘴,上下打量風沙,一對俏眸透出疑惑神色。
她開始覺得風沙有些眼熟,只是剛才離得甚遠,沒看清容貌,但記得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