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晚宴正式開始。
所有人吃東西都不敢放開了嚼,又因廳大人少,“地廣人稀”。
感覺連呼吸聲都欠奉。
不像宴會,倒像墳場。
一個一個的好像懸絲傀儡,僵硬地行來,僵直著敬酒,說著乾巴巴的話。
風沙都替他們感到尷尬,又得一本正經地應付。
以避免區別對待而導致他們下去之後胡猜亂想。
或許因為過於安靜,清晰的喧鬧聲從樓下傳來。
更襯得氣氛尷尬。
所有人都見禮之後,侍女們端著各色菜品魚貫而入,歌舞伎亦入場表演。
明明絲竹悅耳縈繞,僵硬的氣氛這才略微緩解。
首盞一舞,再盞一歌,三盞蕭獨吹,縷金蟬慢。
美伎靚妝,搖盪神魂,蕭聲婉轉,引人入勝,尤其紅唇鼓之,奪人目睛。
更別提婀娜多姿,極盡優雅,美眸轉動之間,更好似拖著糖絲甩黏飛蟲。
在場都是見過市面的主,不至神魂顛倒,只是喉動成片,盡在吞嚥口水。
風沙好色的名聲很出名,蘇環特意把江陵正當紅的名妓一個不落找來了。
那個單人獨簫,便全場勾魂的,正是煙雨樓的頭牌。
蘇環正要招她來服侍風沙喝茶,有侍女找蘇環附耳。
說中午有人在娥皇館外看見一位小姐帶著一個婢女。
順著此線索追查,有人最早在十王子府的附近見過。
儘管只是粗略描述,聽著很像李玄音和英夕。
風沙讓侍女把目擊者找來,仔細詢問身材樣貌,越問越細,越聽越像。
轉念想起剛才那群被衙役清出娥皇館的女子。
尋思李玄音這丫頭不會就在那裡面吧!
一念之此,人就坐不住了,讓趙茹詢問剛才那群女人現在哪兒。
趙茹很快領來個額上爆汗的錦衣胖子,兇巴巴地讓他老實交代。
看那一副短腿撐不住肥肉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就繃不住尿褲子。
也怪風沙急切,沒跟趙茹交代清楚,趙茹直接把人當人犯拿了。
這一路連推帶踹的,每一腳都在胖子的肥臀上激起了一圈波盪。
可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