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人,在旁邊容易露底。
季純忙道:“妾身這就讓請來。柴公子大可放心,他們不會有事。”
“不要再提什麼柴公子了,提了也沒人會承認的。”
風沙怨氣滿滿道:“我姓陳,耳東陳,乘風破浪的風,只是走貨的茶商。”
他越是跟柴家撇清關係,在季純看來,反而更可信了些。
會意一笑,嫣然點頭,叮囑身邊人以陳風的名義去找人。
蘇蘇一下就找到了,張星雨和白日初也很快被領了過來。
張星雨和白日初往身後左右一站,風沙立時有了安全感,坐態歪成慵懶。
故意把蘇蘇抱到了自己腿上,摸貓咪一樣摸腦袋。
裝公子嘛!當然要有公子的做派。
季純仔細打量幾眼,認出張星雨和白日初都是女扮男裝。
無論氣質、容貌,還是儀姿,兩女顯然非比尋常。
尤其張星雨的舉止動作,神態神情,隱約帶著宮廷禮儀的痕跡。
民間不可能有這種婢女,恐怕中平王室都沒有這麼出色的宮婢。
於是更加確定柴家公子的身份,斟茶敬茶,寒暄幾句之後,把話題轉回正事道:“陳公子當然不會參與馬匹走私,但是與公子同船的那一男一女,可就不好說了。”
她希望柴公子站到她這一邊。
只要柴公子定論,舞羅衣只能預設。
隱谷也不會跟柴家對著幹,高王妃主導馬匹走私就算板上釘釘,進而釘死高王。
“同船的男女”就是嶽七爺和洛深深,隱約有點威脅加試探的意味,只是不濃。
風沙對她的小九九心知肚明,笑道:“我跟舞羅衣關係不錯,胳膊肘不好拐。”
他心裡多少有些發虛了。
不管他扮得多像柴公子,還是有破綻,破綻就是嶽七爺和洛深深。
透過兩人可以側面打聽到不少細節,未必能否認“柴公子”,卻足以讓人生疑。
不好不是不能,季純覺得有門,忙正色道:“回紇和羌人那些馬都在襄陽交割,再由契丹人在江陵的回圖務代他們賣,這轉手一道的便宜,何必讓契丹人賺走?”
襄陽是東征西討、南征北伐的戰略重鎮,更是南征的最佳路線,沒有之一。
實在敏感,連帶附近都三不管,名義上各有歸屬,實際上自治。
逐漸形成聯防機制,就是最初的三江申襄聯防。
這局面,倒讓契丹的回圖務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