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通常會開設金銀鋪,讓積壓的金銀重新流通。
根本是拿別人的金銀來賺自己的錢,真真無本萬利。
不過,另開字號,一些賬目就可以繞開管賬的思碧。
這點得留意一下。
李四見兩女居然還是無動於衷,顯然不是真傻而是裝傻,終於有些惱了。
人往雲本真的身邊靠,笑道:“如果姑娘不喜歡金豆子,我這還有別的。”
雲本真根本不看他,低眉垂目往後縮躲,捱到主人身邊。
李四貼了個空,不惱反喜,這嬌怯的模樣實在太勾人了。
本來還想進一步抓住雲本真的小手,有人高聲唱名,作坊使季主事到了。
單論實權,作坊使根乘津寨都頭差不多,雖然官小,畢竟掌兵,還負責水關。
若論職位,作坊署跟白石營乃是一級的,歸嶽州刺史直轄,比乘津寨高多了。
尤其季主事輩分高,在場這些男女,全都是季主事的晚輩。
世家子弟可以放蕩,可以不羈,可以紈絝,唯獨不敢在輩分上亂了尊卑。
各傢俬下里或許各有矛盾,可能沒少相互捅刀子,明面上通常不會亂來。
何況,當下場合比較正式。
一個個紛紛起身行禮,有喚世叔的,亦有叫世伯的,甚至有喊外叔祖的。
顯然彼此間沾親帶故。
季主事是蒲桑的岳父,黃吉是蒲桑的女婿,兩人輩分差了去了。
風沙想了半天都沒整明白兩人到底算是什麼親戚關係。
何況黃吉已經休妻,按理說跟蒲家沒有關係,跟季主事更不再是親戚。
奈何黃吉的臉皮也是夠厚,依然畢恭畢敬行大禮相拜,喚“曾王父”。
若是從黃吉的前妻論,季主事乃是黃吉的外曾外祖父。
其實兩人平常沒這麼講究,幾乎平輩論交。
如此稱呼,如此大禮,給足了季主事面子。
季主事顯得很高興,以長輩的口吻一一寒暄,最終在簇擁中坐了首席。
彩臺那邊很快得到訊息,季主事剛入座,蘇冷便在千呼萬喚中始出來。
大家都以季主事為中心圍坐在露臺那邊,聆聽天籟,欣賞妙舞。
風沙樂得被人忽視,貓在窗臺邊,猜測風馳櫃坊給他準備了什麼好戲。
窗臺並未正對彩臺,大部分時候都只能看到蘇冷的側身和側顏。
然而,五官輪廓和身材曲線在燈火映照下凹凸有致,竟比直面更加迷人。
蘇冷動聽悅耳的歌聲引發了一波又一波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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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童掃到哪裡,哪裡便響起成片吞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