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加稅的只能算上嶽刺史和半個岳家。
這件事如果沒有強權干涉,八成會僵住,在加與不加之間搖擺不定,硬拖下去。
風沙十分慶幸,這才剛開始加稅,他就撞上了。
如果醞釀一段時間再發現,事情將會非常棘手。
屈節怨氣很大,說得那叫一個口沫橫飛,半天不見風沙回應,總算發現不對勁,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探問道:“風少以為小人該如何是好?”
別看他對風沙畢恭畢敬,其實他是南唐太子的人。
僅是被強勢的風沙壓得不得不俯首帖耳。
碧天館是太子妃的人,才是真的對風沙言聽計從。
如果風沙非要強迫他違背唐人館的利益,他可以出工不出力。
就像應付嶽刺史一樣。
風沙對此心知肚明,含笑道:“事緩則圓。如果操之過急,說不定適得其反。”
不是你一件事吩咐下去,人家就會實心去辦的,出工不出力的法子多了去了。
一旦激起下面成片反對,要麼以強權強壓,要麼無能狂怒。
無論哪一種,都會重創權威。
權威這玩意兒得來難,用得快,非到萬不得已,不可擅動。
“風少說得太對了!”
屈節勐拍大腿,讚道:“小人也是這麼想的,奈何口舌愚笨,不能像風少一樣,一針見血。”風沙反對,那就好辦了,隨便漏點風出去,倒要看看誰還敢提加稅。
風沙笑而不語。
大致情況他已瞭然於胸,自然有了對策。
當然不能告訴屈節,免得讓人有了防備。
屈節轉了轉眼珠,湊近了些,小聲道:“聽說風少最近召了些本樓的姑娘留畫,煙悅軒和碧天館的姑娘聽說了,一個個踴躍的很,都急不可耐想來暖香閣表演呢!”
風沙最近常召暖香閣花魁畫秘戲圖的事,他當然知情。
他不知道風沙怎麼會對青樓的姑娘感興趣,明明身邊美女如雲。
琢磨可能是家花玩膩了,換口味嚐嚐野花的滋味。
唐人館最不缺花魁。
不怕風沙隨便玩,就怕風沙不想玩。
風沙不置可否,笑道:“這裡熱鬧的很,我自己再四下逛逛,屈館主貴人事忙,不必理會我這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