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帶甩過之處,根本沒人敢擋,無不屁滾尿流,連滾帶爬。
細看才知道,原來這是一條帶血的腸子,似乎還熱乎乎的。
一眾鬼麵人四散而逃,有幾個慌不擇路,甚至直接翻牆。
還有一個或許太過心慌意亂,居然沒翻上去,掉了下來。
趴在牆根底下,痛得直哼哼。
李含章見沒人敢擋他了,冷哼一聲,將人劍往地上一扔,罵罵咧咧道:“d,披官皮太久,都忘了老子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什麼玩意兒都敢蹬鼻子上臉了,呸!”
那“人劍”居然撐到現在還沒死,有氣無力地翕唇。
聽到李含章這一聲呸,突然翻起白眼,徹底不動了。
人一散盡,周圍就安靜下來。
李含章發現附近精舍裡,有人正在探頭探腦。
猶豫著是不是把青鸞,還有其他女人都帶走。
耳朵突然動了動,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慘叫聲。
慘叫聲遙遠卻淒厲,尖銳到完全聽不出男女。
好像還不止一聲,聽著此起彼伏,辨不清楚。
李含章暗叫糟糕,想到了風沙和潘蘭容他們。
他這裡受到了圍攻,那邊應該也遇上了。
論打架,恐怕風沙還不如母雞啄人狠呢!
潘蘭容頂多會點花拳繡腿,也談不上會武功。
不再猶豫,趕緊循聲找去,琢磨等下怎麼辦。
他一個人可以強闖出去,帶著幾隻“母雞”,難了。
李含章越想越慌,越跑越快,翻牆過瓦,騰躍如風。
很快衝到了池塘附近,落到院牆的頂上。
一眼望去,目瞪口呆。
剛才有十幾個持械的鬼面衛士圍著他,被他輕而易舉地打散。
其實沒有殺多少人,除了幾個不走運傷到要害的,就他的“人劍”真正死挺了。
如今目光所及,恐怕過百,並不是站著的,是躺著的。
整個池塘都紅了,落日斜照,豔得發燙。
池塘地對岸有一片廣場,聚著大約二三十個黑袍人。
正將一個穿著滾金邊的黑袍人護在最裡面、正當中。
李含章忽然縮緊童孔,這些黑袍人不僅氣勢森然,居然大半平著短弩。
他對軍隊熟悉的很,一眼認出這擺得分明是軍陣。
看這些黑袍人不動如山,且森然險峻的氣勢,一定是身經百戰的悍旅。
李含章順著短弩指向掃了一眼,立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