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小心翼翼地回道:“打聽行蹤單純就是為了求他老人家幫忙,情真意切,絕無歹意。或許有人覺得以這件事向他老人家表表功,比直接找到面前,更合適。”
小水愣了愣,差點暈過去,結巴道:“你,你,你們……”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是選邊站了,只是選擇跟以往不同。
白老大忙道:“我猜的,只是猜的。”
小水深吸好幾口氣,拂袖道:“別忘了,唐人館的船終究還是要走城陵磯的。”
白老大一臉苦色,追上來說了幾句。
小水驀地停步轉身面對,森然到:“到底抬不抬?”
白老大又是賠笑又是作揖,“小弟就是個跑腿的,就帶這一雙眼睛、兩隻耳朵,確實做不了主,這不已經讓人回去找我家屈館主了嗎?”
小水氣不打一處來,斜眼睨視。
心道就屬你這變態色胚在我這裡禍禍的極品最多,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裝啞巴!
白老大一個勁地賠笑,一個勁地擦汗,顯然非常畏懼,可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更弱弱地把大家抬了出來,分明打著法不責眾的主意。
顯然屈節明確叮囑過,寧可得罪這頭,不能得罪那頭。
兩人的情況,李探微全都看在眼裡,更一個字都沒落。
情緒莫明,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就那個少言寡語,瞧著十分文弱,連句硬話都不敢說的小子,有這麼大威勢嗎?
居然蓋過了他家老爺子?
他還真沒看出來。
也實在不願相信。
小水還在跟白老大拉扯呢!一個侍從連滾帶爬地跑進門來,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勉強站穩後焦急地張望一圈,盯住小水衝了過來,直接附耳。
可是看看白老大,又把話吞了下去。
小水最後瞪了白老大一眼,丟下句狠話:“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把侍從叫到旁邊訓了幾句,讓他處變不驚什麼。
那侍從一臉急色,偏又不敢插嘴,急得跟什麼似的。
小水心裡火氣有點大,硬是沒壓住脾氣,又罵罵咧咧了幾句,順了氣才哼道:“愣什麼愣,有事說事啊!”
侍從結巴道:“外面,外面有人砸場子。”
小水擰起眉毛,冷笑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砸我的場子。你說,是誰?”
侍從忙道:“就,就是那個巡防署的李副主事。”
“我就猜到是他。”小水獰笑道:“看來那兩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死得不夠慘吶,沒嚇住人家,居然還敢找來,真是不知死活,或者以為我怕了江離離,不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