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口子一開,再想關上就難了。
君山艦隊敢衝出洞庭湖湖口,嶽州水師敢打嗎?
答桉是顯而易見的,那就只能付出利益買平安。
東鳥總執事這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估計私下裡都快氣吐血了,偏又無可奈何。
林林總總加起來,這條丁字路口的利益風沙差不多拿了三分之一。
在這方面,他跟東鳥總執事其實是一條船上的。
聽李含章在那兒講訴走私的事情,風沙隱隱約約有點感覺。
這桉子查到最後,恐怕會查到嶽州水師的頭上。
如果不顧這三成利益,他就會對上東鳥總執事。
嶽州水師是東鳥總執事所剩不多的,可以完全掌控的勢力。
更以此佔據著龐大的利益。
要是把人逼上絕路,發飆跟他拼命怎麼辦?
李含章當然不知道風沙的腦袋裡轉過多少念頭,又權衡了多少利弊。
比手畫腳講了一陣,見風沙一直默不吭聲,有些意興索然,乾笑道:“扯遠了,扯遠了,你只要扮成外地來的多金公子,家裡有點實力,應該就能帶我混進去了。”
風沙嗯了一聲,問道:“江陵頡跌茶號東主的門客怎樣?”
頡跌茶號?李含章想起來了,風沙的順風號上有位女客,就是頡跌茶號的主事,使勁點頭道:“在嶽州,頡跌茶號的名頭比百業會還好使呢!”
江喧就曾明確表示,不要去查頡跌茶號的船。
他還知道頡跌茶號在北周的根子很深。
雖然以販茶為主,也會帶些其他貨物。
想把貨物賣到長江以北,交給頡跌茶號最省事。
不然就得自己去疏通所有門路。
稍有差池,血本無歸。
宮天霜舉手道:“我認識頡跌茶號的舞羅衣姐姐。”
她師傅這次在江陵的演舞就是由頡跌茶號承辦的。
大到彩臺,小到桌椅,包括服飾妝彩,皆是專門定製,無不名貴。
贈給她師傅的舞服常服就有十套之多。
舞服都是以金線綴珠,樣式各不相同。
她也得到幾套,喜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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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笑道:“那你就充作舞羅衣的姐妹。”
宮天霜不滿道:“什麼充作,本來就是。”
風沙笑了笑,衝宮青秀道:“你就扮成開封來的貴人好了。”
宮青秀盯著他,微笑道:“你就這麼著急跟我撇清關係呀!”
此言一出,小竹和李含章立刻豎起耳朵,心海翻浪,各有猜測。
宮天霜則縮著頸子,把嘴唇緊緊抿上。
自從得知風少續絃,師傅的情緒一直不佳。
雖然她知道師傅並不奢望做正妻,事到臨頭,畢竟難過。
這次風少竟沒來接船,師傅又難堪又難受,更不免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