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風沙頜首道:“你不要跟他發聲衝突,就是單純過去比射箭的。”闉
李含章臉色垮下,不爽道:“合著就只要我去跟人放對,你倒是片葉不沾。”
“我跟他的長輩有些淵源,以大欺小會落人話柄,十分棘手。”
風沙正色道:“算我欠你個人情好不好?”
他對李探微這麼上心,不光是因為小竹。
還懷疑李探微接近並親近小竹的行為是受東鳥總執事的指使。
很可能是某個佈局的起手式,不可不謹慎。
畢竟李探微的身份實在太敏感,回嶽州的時機也實在太微妙。闉
令人生疑。
張星雨忙對李含章道:“主人一個人情,可以包你心想事成,此生不愁了。”
李含章哼道:“我不是幫他,是幫潘蘭容。他的人情欠不著,我也不稀罕。”
張星雨怒道:“你……”
風沙抬手攔住,衝李含章笑道:“欠不欠在我,稀不稀罕在你,我不強求。”
李含章盯他幾眼,展顏道:“如果人情折換成酒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風沙笑了起來:“我給你弄個酒池,讓你一邊喝一邊泡,喝到飽,泡到好。”闉
……
逸園後院,茶臺橫陳。
兩丈三尺,蔚為大觀。
其上,有山有湖,有瀑布。
凋工精緻,惟妙惟肖。
斜陽照下,光可鑑人,熠熠生輝。
現在是乾涸的,完全可以想象注水時的場景。闉
其間,金斑卷卷,似成群結隊扎窩的狸花貓。
或藏在山澗,或玩在水邊,或臥於石上,或騰躍樹杈。
貓、樹、山、石無不栩栩如生,好似巧匠,精凋細刻。
實則天然紋理,巧奪天工,根本不似人間能有的凡物。
總之,一望便知的沉重,肉眼可見的名貴。
上有刻字:狸奴睡足。
正是這座茶臺的名字。闉
蘇冷秀眸定定,望之發呆。
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一件無價之寶。
潘蘭容敢送,她卻不敢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種稀世奇珍留在手上,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