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就在“世間獨一無二”這六個字上。
人家費這麼大勁運來逸園,顯然打算借花獻佛。
張星雨也認出了這件珍貴的茶臺。
就是她幫著主人把這玩意兒送到潘家醫館的。
當時她就想跟主人說,哪有給女孩送禮物送茶臺的,又笨又重又沒什麼用。
哪怕送點胭脂水粉也好呀!
可是看主人興高采烈的樣子,終究沒敢張嘴勸。闌
小竹看見風沙有些心虛,轉念又不禁生氣。
風沙已經快半個月沒有陪她了,之前也只是偶爾才來一趟。
雖然每次來都帶著禮物,可是來去匆匆,超不過半個時辰。
尤其今天有空參加蘇冷的宴會,卻沒工夫陪她。
小竹越想越氣,把小臉使勁一扭,衝李探微道:“我們走。”
李探微剛從馬上下來,並沒有注意到風沙,含笑應了一聲,把韁繩甩給隨從。
都說美人一笑百媚生,他這一笑雖然跟媚不沾邊,迷人的程度絕沒遜色分毫。闌…
連張星雨都不免頓了頓腳步,心臟重重跳了起來,趕緊垂目,又忍不住偷瞄。
風沙本想叫住小竹帶他一起進去,見狀停下,眼睜睜看著兩人肩並肩進了門。
也不知無意還是故意,小竹的肩膀跟李探微的胳臂忽碰忽分,顯得十分親暱。
張星雨感到身側傳來一股煞意,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瞬間回神,怯怯喚主人。
喚完又趕緊閉嘴,使勁縮著頸子低下頭。
她本想問問主人現在是走還是留,一張嘴就發覺不妥,慶幸自己閉嘴閉得快。
風沙靜靜地看著側門出來一眾僕役幫著押車的搬夫搬運茶臺,一直沒有做聲。闌
既然他已經把茶臺送給小竹,本就由得小竹隨意處置。
別說轉手送人,哪怕丟了砸了,他也說不出什麼不是。
可是心裡就是不爽,不爽極了。
張星雨不敢張嘴,心裡惴惴不安,感覺天氣嚴如寒冬。
沉重的茶臺終於搬運進去,遠處又來了一駕馬車。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不僅風沙認識,張星雨也見過。
正是離支班的當家主唱青鸞。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