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離十分興奮,趕緊叫女兒向主人磕頭。
風沙含笑誇了小鏡子幾句,餘光發現馬玉憐領著馬珂潤快步走過來。
臉上轉過詫異,眼神閃起冷芒。
馬玉憐應該在江城啊!怎麼會跑來嶽州,而他還不知道?
轉念掃了武從靈一眼,不用多問,肯定是隨武從靈來的。
馬珂潤不聽命令,叫她送劉公子到大越,居然半途折返。
馬玉憐居然也敢違命。
馬玉憐當然知道自己犯了主人的大忌諱,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伏身叩首道:“婢子知錯了,求主人看在玉顏公主的面上,留婢子一條狗命,繼續服侍主人。”
馬珂潤跟著趴下,埋著腦袋瑟瑟發抖。
本來正給主人捶右腿的張星雨跟著過去跪下伏首。
馬玉憐和馬珂潤都是閩國宗室,馬玉憐更是公主。
兩女都趴下了,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包括宮天雪在內,誰都不敢求情,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本來春光明媚,一下子寒如嚴冬。
“今天難得開心,我不想大煞風景,罰當然是要罰的。”
風沙冷厲的眼神忽然轉澹,若有所思地道:“你先留在我身邊,我要親手嚴懲。珂潤你也起來,以後跟著玉憐,切莫擅自做主。”
他突然想到馬玉憐為什麼寧可違命也非要來嶽州了。
起因就在於他氣惱馬珂潤不聽命令,從而忽視冷落。
在閩國宗室看來,沒有宗室女在他身邊,等同於天崩地裂。
馬玉顏對他助力甚大,是他不夠深思熟慮,不該如此草率。
馬玉憐一聽,喜從悲來,連連叩首。
只要主人肯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怎樣都行。
至於被主人“親手嚴懲”什麼的。
她哪寸地方沒被主人“嚴懲”過?什麼丟人樣子主人沒見過?
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求之不得呢!
馬珂潤和張星雨左右攙扶馬玉憐起身。
繪聲、繪影和林羊羊你瞥我一眼,我瞟你一下,最後又一起偷瞄主人。
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她們誰沒被主人“親手嚴懲”過。
這哪是懲罰,分明是情趣好不好。
顯然主人不打算追究馬玉憐抗命的事了。
看來馬家姐妹還是很得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