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忽然閃過一道光,沒錯是見過,碧天館追看青鸞表演時見過。
兩位都是最近非常出名且出彩的歌舞伎。
只是那時濃妝,這時素顏,乍一眼認不出來罷了。
這時,又有幾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先後沿著池邊的小徑由遠及近。
有兩女穿著正常的裙裝,還有三女同池中戲水的一眾美人一樣,穿著貼身短衣。
短衣貼敷嬌軀,還掛著水珠,赤足踏著板石,一步一腳印,明顯池中出浴不久。
無論裙裝還是短衣,或攜手或並肩,或嬉笑或打鬧,咯咯清脆,不乏花枝亂顫。
好像習以為常,沒有半點羞窘,甚至沒有半點不自在。
白得人觸目驚心,搖得人眼花繚亂,晃得人心慌氣短,
李含章直接看傻眼,雙腳牢牢釘在地上,路都忘了走。
這是什麼鬼地方?眾香苑?風流園?
他這輩子見過的美人應該都沒他這一眼掃過去看得多。
夏冬冷冷地語氣陰森森地道:“好看嗎?”
李含章下意識點頭,虧得他反應快,點到一半又立刻變為搖頭。
連頸子都卡卡扭響,這才勉強掰了過來。
夏冬雙臂略微收緊,挽著李含章往邊上走,嘴上道:“這些泰半是風少的家伎,好像都是別人送的,歸林羊羊管,近來放出去表演。名花榜你聽過嗎?”
李含章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回道:“好像是聽幾個江湖上的朋友提過,你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沒有多問。”
夏冬橫他一眼,相當千嬌百媚,輕哼道:“感興趣也沒什麼,反正你碰不了。”
李含章乾笑道:“那是,那是,風沙的人,別說我根本不想碰,想碰也不敢。”
夏冬本想再說他幾句,一隻手忽然鬆開懷抱,比唇噓聲,低聲道:“這邊走。”
李含章聽到花叢灌木的隔壁傳來撒嬌聲。
先別管說些什麼,就光這媚死人的嗓音就讓他腦袋發暈,渾身都酥了。
又走幾步走近些,聽那媚聲尼聲尼氣地道:“主人最偏心了,每次只要繪影在,就只抱她不抱我。”
繪影?那不就是高月影嗎?李含章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十分好奇這個又冷又傲,從來對男人不屑一顧,兇巴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怎麼是偏心呢?”風沙笑道:“她是姐姐,你是妹妹。”
媚聲不依道:“她是比我大,可我比她大……”
再後面,聲音小了些,李含章聽不清楚內容,只聽到有女聲呢呢喃喃。
好像還不止一個。
夏冬衝李含章咬耳朵道:“是繪影的妹妹繪聲。這女人小心眼,不要得罪她。”
李含章動了動唇又閉上,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她們倆是親姐妹?”
夏冬斜他一眼,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伸手往他胳臂上使勁扭了一下。
李含章差點叫出聲,使勁忍住了。
心裡終究還是不免浮想聯翩,腹誹風沙還真會享齊人之福,不知羨煞多少男人。
轉念又不禁想到高月影往常那副高高在上,瞧不起男人的樣子。
暗忖原來你是這樣的高月影,哼哼!也就在外面端著架子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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