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婷很不好意思道:“婷兒不知道祖父為什麼非要在這種地方設宴請您。”
風沙澹澹道:“這裡挺好的。”
李淑婷忙道:“您喜歡就好。”
轉臉衝迎上來的小夥計,細聲細氣地讓他引路。
那個小夥計好像懾於李淑婷的容光,臉都紅了,低頭著不敢看人。
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一種褻瀆,甚至連嘴都不敢張開,話都不敢說。
上到二樓,進到最裡面一間包房,風沙終於見到了東鳥總執事。
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看著就像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小老頭子。
可一張口那就不像了,“冥鴻跡在煙霞上,燕雀休誇大廈巢。名利最為浮世重,古今能有幾人拋。”
風沙笑了笑,打了個手勢道:“李小姐在,我也帶了個人過來,就算扯平了。”
白日初鬼魅般現身於房內。
李淑婷吃了一驚,良好的教養又讓她把驚呼壓回了嗓子。
東鳥總執事皺眉道:“用得著這麼公事公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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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吟詩開場,本指望風沙應和幾句。
氣氛融洽了,就好談事了。
風沙的反應令他非常失望。
居然連這麼順便的臺階都不給他下。
“規矩還是要的。”
風沙不待東鳥總執事相請,徑直於對面入座,笑道:“你我都是規矩的受益者,壞規矩就是壞自己。”
他嘴上說守規矩,身為觀風使不拜總執事,言語中更透著兩人平起平坐的意味,其實就是在壞規矩。
“那可不一定。”東鳥總執事心如明鏡,“壞別人的規矩才能定自己的規矩。”
江城私鹽桉所造成的清洗,實際上是風沙以墨修的身份立威。
加上東鳥玄武觀風使秦夜徹底選邊站,他早就被架空了。
比如嶽州各地駐軍的主官都是東鳥四靈。
這次風沙派人一盯,居然連一個敢抗命的都沒有。
真要跟風沙正面幹起來,下面人聽誰的真不好說,反正他不敢賭。
看風沙現在的態度,明顯是想重新立規矩了。
風沙心道你知道就好,外頭道:“總執事請我來,是定規矩,還是壞規矩?”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跟東鳥總執事拼個玉石俱焚,那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
怎麼直接怎麼來。
如果人家非要跟他魚死網破,他認了。
東鳥總執事不答,嘆氣道:“自從四靈大會上設立總執事,我等晉升為總執事,十四個上執事之位空缺至今。我打算推薦你增補為新任上執事,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