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妻同場很正常,比比皆是。
李含章還是沒聽懂,然而眼線古怪的神情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實在忍不住問道:“一起去幹嘛?”
還能去幹嘛?眼線不禁撇嘴。
當然不是單純去賣藝的。
嶽汐接話道:“我家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會請些伶優班子單獨表演。有時在家裡,有時也會在外面包下個場子。”
李含章恍然。
眼線掃了兩人一眼,乾笑稱是。
這時,彩臺上正好演完一出,幾名伶優從臺邊上下臺,正好路過旁邊。
見眼線把去路給堵了,當先一名濃妝女子兇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雖然伶優地位很低,並不意味著沒見過世面。
稍微有點名氣,一定極富美貌和才情。
眼界身家絕非普通人可以比擬,根本看不上。
這位濃妝女子就是稍微有點名氣的伶優。
眼線在她眼裡,還不如普通人呢!
更不會放在眼裡。
李含章吃了一驚,如今就在彩臺邊上,臺上的表演他看得到。
這位伶優與剛才臺上那個清愁痴情的怯弱少女簡直判若兩人。
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種突兀的轉變。
眼線刻意為之,讓李含章和嶽汐進到轉角里,他留在外面稍作些遮擋。
可是下臺這條廊道很窄,只夠過一人,他擋住半邊。
雖然側身還是可以擠過去,人家顯然對他嫌棄的很。
趕緊賠笑道歉,推著李含章,前進到轉角,擋住了外面看進來的視線。
因為不敢過重推搡李含章,所以他的動作慢了點。
濃妝女子等得不耐煩,揮動手中的摺扇狠狠地往那眼線的頭上砸一下。
聲音挺脆,力道不重。
畢竟是道具,華而不實。
眼線下意識躲閃,強行擠到轉角里。
好在上臺是另一側,不然轉角狹窄,三人難以久擠。
幾名伶優趾高氣昂地過去,完全沒去看轉角里的眼線,更沒注意裡面兩人。
賤籍脫籍兩條路,掌權者幫忙除籍;富有者納娶贖身。
普通客人根本不放在眼裡,頂多為了名聲,裝下樣子。
至於她們拜金逐權的模樣,反正一般人做夢都看不見。
眼線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從,她們自然連樣子都懶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