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巡防署新建,負責緝私馬快的李含章成天在外面跑,忙得昏天黑地。
海冬青的請帖先到了留守官署的夏冬手裡。
李含章忙到半夜才返回巡防署。
他和夏冬最近就住在巡防署裡。
夏冬交出請帖,好似不甚在意地問道:“你跟她很熟嗎?老地方是哪裡?”
李含章知道是海冬青的請帖很高興,忙不迭道:“咱們先走,路上再說。”
夏冬見他迫不及待子的樣子,一陣火大:“要去你去,她請你又沒請我。”
李含章有時候腦袋確實差根弦。
根本沒留意夏冬的反應,更沒嗅出話裡的醋意,還以為夏冬嫌煩不想去。
乾乾脆脆應了一聲,眉飛色舞衝出門去。
夏冬心頭冒火,俏臉裹霜,真真冰火兩重天,忽然跺了跺腳,縱躍追去。
嶽州城中部,臨近西市的地方有一片民宅。
街坊相當老舊,是嶽州最古老的街巷之一。
這裡居民眾多,白天十分熱鬧,晚上又十分冷清,起碼街道上十分冷清。
居民都是些平民百姓,每到入夜後,房前納涼的不少,出門娛樂的不多。
其中一處巷弄的邊角處有一間破屋子。
破屋比鄰小山,山上墳塋眾多,開窗就可以看見,是以時有鬧鬼的傳聞。
反正早已廢棄,平常無人居住,輕易沒人敢靠近。
又因為位於裡坊最深處,非本地人並不知道,所以連棲身的乞丐都沒有。
海冬青在請帖裡提的老地方就在這裡。
說來也巧,往南翻過小山,就是如今的嶽州巡防署,之前則是一片府庫。
當初海冬青就是在這裡遇伏,李含章將她救下後翻過小山逃到破屋匿藏。
李含章熟門熟路,自然不走大路,直接出官署翻過滿是墳塋的荒涼小山。
加上施展輕功,原本需要繞行約莫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一刻鐘就走完了。
海冬青已經在屋子裡等了很久了,沒有點燈,這裡也沒有燈。
屋內殘破,屋外荒冢,蟲鳴嘶嘶,嘈雜鬧心,尤其月光如水,淒涼的水。
李含章歡欣雀躍跑來,給這淒涼之地重新注入了鮮活的氣息。
海冬青見他直接從殘損的窗戶跳進來,忍不住笑了:“還以為你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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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含章有些發愣,興奮僵在臉上,藉著透過破瓦的月光好一陣打量。
他印象中的海冬青傲嬌的很,心熱臉卻冷,哪次見到他都沒給過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