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敢。
繪聲拿下巴尖衝著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侍女道:“蘇冷在哪間房呢?”
侍女連比帶劃,趕緊說了。
這時,林羊羊回來遞給風沙一本冊子,附耳道:“婢子檢查過了,後面沒問題。還有兩場就輪到大小姐登臺了。”
風沙沒有展開看,僅是微不可查地頜首,向繪聲遞個眼神。
林羊羊出身南唐侍衛司,還是曾是歌坊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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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懂歌舞,更知禁忌。
不然他也不會讓林羊羊負責調教柴興送過來的那百名美人。
繪聲看主人眼色行事,衝那侍女道:“還愣著幹嘛?帶路!”
風沙走後,本來靜可聽落針的花廳迅速嘈亂起來。
眾女紛紛交頭接耳,討論那個坐輪椅的少年是誰。
有人說是陳魁君的公子,有人說是嶽使君的少爺。
在她們看來,若非這兩家的公子,哪敢如此對待嶽大小姐的侍女?
陳魁君和嶽使君原先就是嶽州高官。
家裡女卷的情況她們這些女人或許不清楚。
家裡幾位少爺,長什麼模樣,各自喜好什麼,她們可是熟爛於心。
死活對不上。
風沙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花廳留下一屋子八卦,知道了也不會關心。
到了蘇冷房門外後,讓侍女離開,制止繪聲想直接闖進去的舉動。
只讓繪聲敲門。
有女聲在門內詢問身份,聲音略稚嫩,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
繪聲一臉不善,極不耐煩:“跟她說風少到了,讓她趕緊出來迎接。”
小丫鬟解釋說自家小姐尚在沐浴,暫不便見客云云。
繪聲越發不爽,耐著性子聽著,餘光一直留意主人。
只要主人臉色稍微有那麼點不對勁,她就打算踹門。
可惜主人神情如常,不僅非常平靜,瞧著還挺溫和。
絲毫不像剛被人狠宰一刀,過來找始作俑者發飆的。
小丫鬟還在解釋個沒完,房門嘎吱一聲突然開啟了。
蘇冷親自過來開得房門,渾身上下溼漉漉的,不住喘息,顯然急急過來。
烏髮溼噠噠地伏額貼臉,垂至腰下,頭頂冒著騰騰熱氣,髮梢往下落水。
身上僅裹著一條淺透的綢衣,一手掩蓋著胸上,掩不住呼之欲出的顛簸。
膝下畢露,赤足踩地,還有一串溼噠噠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