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週舒安說風沙是害她全家的罪魁禍首,說完次日就出事了。
這就像紮在心裡的刺,擔心自己所託非人。
“正要跟你說這事呢!”
風沙賠笑道:“嶽使君已經答應給貴家諸女脫籍了。”
潘家被滅之後,財產女卷盡皆籍沒。
一入妓籍,終身為奴,子女亦不能倖免,想脫籍從良,十分不易。
對一府高官來說,這並非難事。
難在潘家是朗州軍滅的,事關周峰接掌朗州軍的合法性。
沒他頂著,誰敢給潘家女卷脫籍?
“是嗎?”小竹一下子激動起來,追問道:“什麼時候?”
“不就是明天咯~”
風沙笑道:“嶽使君新晉上任,總要有些開赦之舉,以安民心嘛!”
為了替潘家女卷脫籍,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連武平艦隊都交出去了,這才獲得了朗州軍高層的好感。
雖然是雙贏,可他並不是非要交出一整支艦隊的。
如此大方,不單純因為小竹,還是對潘家懷有歉疚,想為潘家做點什麼。
“是我錯怪你了。”
小竹赧然道:“不管你明天多晚過來,我都等著你……”
她以為風沙之所以明天非要參宴,是為了落實給潘家女卷除去奴籍一事。
人家憑什麼對潘家的事這麼上心?不免開始浮想聯翩。
是以,聲音越說越細,臉蛋越說越紅,腦袋越說越低。
風沙含笑道:“幹嘛等明天,現在陪我喝一杯不行嗎?”
小竹驀地回神道:“啊!我去給你準備幾碟小菜下酒。”
快走出幾步,突然想到風沙腿腳不便,把人扔下不管好生無禮,扭回頭笑道:“你,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啊!我保證很快的。”
風沙含笑點頭,目送小竹遠去,
眼見小竹蹦蹦跳跳,瞧著很是歡欣雀躍,不由跟著開心起來。
過不多時,潘梅容急匆匆來了,行禮之後寒暄幾句,雙手搭上風沙的輪椅道:“這裡有些氣悶,我陪您到後院的小花園走走吧!”
也不待風沙同意,徑直推動輪椅,出了花廳。
擺明有事想跟風沙談談,又不想讓小竹撞見。
出花廳後門便到了小花園裡,又沿著曲曲折折的小徑走到了小花園的後面。
潘梅容全程沒有說話,尋路並不猶豫,好像目標十分明確,知道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