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繪影耳尖,還真聽不見,嗯了一聲,又問道:“只有潘叔三刺字嗎?”
她查過,潘叔三死後沒多久,蘇冷就巴上了蒲桑。
如果蒲桑看到潘叔三留下的刺字,恐怕也會留下自己的。
饒是蘇冷久經陣仗也實在受不了了,眼眶通紅,強忍著淚水道:“不止。”
如果換個男人問她,她還不至於如此。
如今卻是個女人,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好像比她還漂亮那麼一丁點。
尤其她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打心眼裡鄙視她。
繪影扭臉看她一眼,澹澹道:“別怪我多問,不問清楚,你今晚留不下。”
如果主人沒看上蘇冷,她才懶得管這些爛事呢!
可是主人好像對蘇冷有點意思,那她就非得問清楚不可了。
總要提前給主人打個招呼,免得主人陡然一見,見之不喜。
“孟姐姐但問無妨。”
蘇冷勉強擠出個笑臉道:“奴家知道規矩,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略微一頓,回道:“浦使君見潘使君留字,於是也刺了一印。再就沒了。”
睡過她的男人當然不止這兩個,敢在她身上留印的只有這兩個。
這刺印擺明就是獨佔獨享的意思,嶽州當然沒人明敢搶嶽州刺史的禁臠。
繪影心道果然,暗罵晦氣。
潘叔三和蒲桑都慘遭橫死,可不晦氣嗎?
琢磨是否該勸主人別碰這個晦氣的女人。
想了想,終究沒膽。
主人要碰哪個女人,她只敢安排,哪裡敢管?
一念轉過,惡意滿滿地問道:“分別都刺的什麼字呀?”
蘇冷實在說不出口,遲疑好一會兒才湊到繪影耳邊低語。
繪影一直很冷澹,聽後也不禁臉紅,啐道:“好不要臉。”
腦袋裡卻在轉念頭,想讓主人也在她那兒刺上類似的字。
那樣她就永遠打上了主人的烙印,完完全全屬於主人了!
忍不住想到主人親手刺字的場景,甚至想到往後的畫面。
結果越想越羞,不乏興奮。
臉蛋跟蘇冷一樣豔紅似火。
蘇冷早就羞得不敢抬頭,夾著雙腿走路。
這時,兩女快走到中庭。
一眾賓客酒酣耳熱,不少人正放浪形骸。
宴席上,人聲鼎沸,樂聲悠揚,舞伎繽紛,好不熱鬧。
繪影使勁按下亂飄的心緒,努嘴道:“跟我去後面化妝更衣,我要親眼看看。”
蘇冷更窘,偏又不敢拒絕,無奈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