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湖,東鳥總執事府邸。
東鳥總執事背手面湖,沉默不語。
絕先生在後面輕聲道:“我仔細問過了,確是孫小姐故意落敗,與他人無關。”
周舒安突然失蹤,直接打破風沙與總執事好不容易形成的默契。
形勢陡轉直下。
前一刻風和日麗,後一刻狂風驟雨。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刺激過了。
上一次還是在流城,以特使的身份跟風沙鬥法呢!
東鳥總執事臉上怒意一閃即逝,頭也不回道:“先把她禁足,至於怎麼處理她,哼,之後再說。”
李淑婷故意落敗在先,周舒安出門失蹤在後,連他都覺得這事是他乾的了。
想也知道風沙一定暴跳如雷,認定是他破壞談判。
風沙和周峰的談判攸關東鳥大勢的歸屬,這就是風沙的底線。
一旦過線,那就是逼著人家魚死網破。
絕先生道:“相比東鳥大勢,風沙應該更在乎你支援他登頂。”
話雖然沒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純粹是安慰總執事罷了。
“失去東鳥大勢,他如何壓制東鳥四靈?壓不住東鳥四靈,他如何壓制我?”
東鳥總執事苦澀道:“他壓不住我,又憑什麼相信我一定會支援他?”
風沙做夢都想登頂,死也要衝上去,無論如何都要確保他一定支援。
他若不同意,風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既然遲早都要跟他魚死網破,換成他也會選在自己實力最強的時候。
這麼簡單的帳,風沙不可能算不清楚。
絕先生道:“這件事確實與我們無關。”
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毫無半點底氣。
儘管事實如此,他相信風沙肯定不信。
東鳥總執事嘆氣道:“總不能束手待斃,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蒲桑死後,君山方面來人接管了州衙、城防和白石營。
東鳥四靈確實掌控嶽州多數駐軍,只是分散於嶽州各地。
能夠直接影響嶽州城的僅有嶽州水師,還得是在無視君山艦隊的前提下。
換句話說,目前整個嶽州都在風沙手裡。
絕先生沉默了許久,盤算許久,艱難啟唇道:“只能等,等他犯錯。”
岳家還有兩營兵,一在城內,一在城外。
如果能讓岳家配合嶽州水師,還是有可能奪下嶽州的。
可是,奪下又能怎樣?
與朗州軍相比,嶽州跟泥捏的沒有任何區別。